但片刻后他又放松下來——不管大松樹是不是狂飆口中的變異紅松,他已經置身松樹林了。與其滿身警惕,逃也逃不出,還不如就信任一下懷榆。
畢竟就像她說的,如果大松樹真要殺他們,何必這么大費周章呢?
懷榆可不知道他復雜的心路,只知道對方態度軟化,仿佛是相信了她的判斷,于是又高高興興的拉著他向前走去。
翠綠的松針不著痕跡的朝著兩邊避開,二人行走的路徑絲滑又流暢,懷榆拉著周潛一路向前,不多時,就站在了一棵數人合抱都抱不住的大松樹面前。
這一次,懷榆利落地松開手,直接將身子貼在大松樹上,兩手做環抱狀:
“謝謝你呀!”
一開始的松塔,到后來的松花粉,還有現在還記得她,跟她打招呼的模樣。
短暫的摟抱,懷榆拿起那個大松塔來:“你明明有存貨,為什么那個時候只給我11個……我那個時候真的好窮好窮哦。”
頭頂的松針晃了晃,仿佛是在回答。而周潛盯著她手里的松塔,想想這枚松塔砸過來的速度和力量,不由又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
也許,大松樹根本不是好心給她松塔,純粹是想把自己砸個腦袋開花。畢竟他對松樹的警惕在懷榆的滿心信賴面前,很有些格格不入。
因著這個猜測,此刻見懷榆松開手,他也試探性將手掌貼向大松樹的樹干,同時渾身警惕——
“唰!”
只聽一道風聲襲來,周潛迅速收回手,動作快得懷榆根本看不清。而周潛盯著地面,那里正扎著一根堅硬如鋼針的翠綠松針,只露出一半在外面。
不難想象,剛才它是真的想扎穿自己的手掌。
他盯得有些久,那跟松針很快就恢復了常態,不再直挺挺硬邦邦的。倒是懷榆湊過來:“你在看什么啊?”
地下落葉柔軟,松針扎進土里沒發出什么聲音,懷榆壓根沒看清是什么,只知道周潛的手還沒貼到大松樹就迅速收回。
她無奈嘆口氣:“周潛哥,你膽子好小哦。”
說罷捏著他的手腕,直接將他手掌對著大松樹按下去:“你看,想貼貼就大大方方的嘛!大松樹又不會罵你。”
粗糙的樹皮就在手掌下,紅褐色的松麟邊緣都仿佛泛出了鋼鐵般的寒光,但,沒有哪一片粗糙的角落敢割傷自己。
周潛微笑起來,看著一無所知的懷榆,突然伸手搓了搓她的頭,搓得她吱哇亂叫,這才笑了起來:
“果然人傻一點才會更開心吧。”
“喂!!!”懷榆被按著頭頂四肢狂舞,還不忘說他:“你別以為我聽不懂你什么意思,你就是覺得大松樹是狂彪說的那個可怕的紅松唄!”
但怎么可能呢!
要怪只能怪周潛經歷太多,已經不相信人和自然的感動友誼了。
懷榆拽下他的手,隨后又驕傲起來:“他們都喜歡我,對我好,你是不是覺得很失落,是不是還吃醋了?”
漸漸長大的年輕女孩拍了拍他的手臂:“周潛哥,你放心!在我心里,你也是一樣值得信任的,你就是我親哥!”
想了想又補充一句:“我不會忘了你是為了誰家的地才曬得這么黑的!”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