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重要的是,此時此刻,阮綿綿不見了。
她這一生唯一的“希望”消失了。
也是直到這一刻景嵐才驚覺,阮綿綿是不是最得體的貴族名門模樣并不重要,她是否能琴擅墨也不重要,甚至她是否嫁得權勢郎君也不重要——景嵐的母性被全然喚醒,她只要她的女兒安全無虞。
隨著母性被喚醒的,還有她的戰斗力。
景嵐覺得自己現在就是那頭冬眠的黑熊,有無端的惡人闖進洞來帶走了她的熊崽——他們怎么敢?!
“玉衡,你告訴我實話,我撐得住。”
“我的女兒,我一定要帶回來!”
“舅母……”
莊玉衡驚訝的發覺自己的舅母好像變了一個人,畢竟他從未見過凡修時期的景嵐,即便知道幾百年前景猙的事情,也無法把眼前的女人跟走鏢二字聯系在一起。
他認識這個女人時,她已經嫁給了自己的表舅阮北溟,擁有了一半的仙籍,日日琴棋書畫,一副純然深府女眷的嫻靜模樣。
但此刻變了,眼前這個女人的氣場,容不得他不說實話。
莊玉衡不敢怠慢,將他知道的所有一切和盤托出,阮母當即表示,不用墨汀風派破怨師過來,她會親自守好阮綿綿的閨房,在她的寶貝女兒沒有回來之前,絕不會讓任何活物踏入半步。
兩人細密計劃,在此按下不表。
.
“這……這信……”
望月樓內,束樰瀧看著墨汀風掏出的信箋滿臉不可置信。
宋微塵指著那一撇,直白開口。
“束老板,這是你的筆跡,我沒有認錯吧?”
“這……”
束樰瀧語結,并未直接回答宋微塵,而是滿臉疑惑的看向墨汀風,
“這信箋從何處得來?”
……
“難道不是你讓一個小屁孩兒送到司塵府的嗎?”
宋微塵忍不住接話,她撲扇著長長的睫毛,連眨巴了好幾下眼睛,不明白束樰瀧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
“司塵大人,微微,這筆跡確實是束某的無疑。”
束樰瀧眼里一絲難以察覺的恐懼在涌動,
“但這信,絕非出自束某之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