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綿綿在哪里?!秦小侯爺,你都知道些什么!”
景嵐一把拽住了秦徹衣袖,此間變化,再由不得她不信。
“伯母快跟我走,路上說!您只是不知,我平日最是心疼綿綿妹妹,再晚就來不及了!”
趁著夜色,秦徹與景嵐隱匿行蹤到了平陽。
可卸法進入鬼市之后,秦徹卻讓景嵐在二洞與三洞之間的平臺等著,自己去了某處,片刻返回后又說他們要見之人說了,計劃有變,需再等兩日方可見面。
景嵐只當是被秦徹作弄,氣得當即要走,卻被他死乞白咧拉住,從懷里掏出一個破布包,
“伯母,打開看看,高人說你打開看看就會留下。”
景嵐沒好氣一把扯過破布包,只是翻開一角整個人就不動了,似被施了定身法。
那布包里是四分之一塊銅質腰牌,似乎是許久之前的東西,那銅已經起了滿銹。
破損的腰牌上似乎有刻字,只是年代久遠認不分明,見景嵐看著那物件一動不動,秦徹忍不住探頭細細相看,終于認了出來,那是一個模糊的“爭”字。
……
“伯母,這是……?”
秦徹覺得景嵐已經呆站了半柱香有余,實在忍不住出聲,見她依舊沒反應,就輕輕碰了碰她,阮母這才如大夢初醒一般渾身一抖,往地下軟去。
“伯母!”
秦徹忙不迭扶住了景嵐。
“伯母您別激動,這到底是什么?”
景嵐沒回應,只是緊緊將這腰牌捧在胸口——倒也哭不出來,只是心口堵得難受。
這腰牌別人許不認識,可她,如何能夠不識,即便只有一小半,即便上面的名字只剩個偏旁部首,她如何可能不識。
景猙。
景嵐的父親,塵寐曾經最有名望的景門鏢局的大當家,這是他的腰牌,她如何可能不識。
八百年了。
細細想來,八百年前,正是在此處,在外域走鏢的景猙被境主一紙詔書召到平陽,臨危接下了搖搖欲墜的帥印。
只可惜,昔日的鏢王到平陽拿帥印之后不到半月便血灑南境——被蠻夷活捉,扔進了黑熊冬眠的洞窟,從此別說尸骨,連肉泥都找不到。
更別說他昔日的腰牌。
可這腰牌從何而來?
莫非……
景嵐眼里亮光一閃一閃,似乎回到了還是小女兒的時候。
“莫非……爹爹還活著?”
“莫非……他跟綿綿失蹤有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