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正是白山摘星閣老祖司空宙,傳聞他已經修為達到元嬰后期,乃是白山所有的元嬰修士中,修為最為高深之人。
剛剛方清源渾然沒有發現不對勁,現在他想想,若是司空宙偷摸出手,他怕是連用出田嘗手令的機會都不會有。
顯然司空宙也要跟田嘗交代過去,故而才這么客氣,只是他的耐心容忍度在哪種界限,這點方清源目前還不清楚。
“能夠坐下來談,這是好事,說句實話,方清源,你讓我刷新了對你的認知。”
方清源帶著七七與熊霸,坐在大帳另外一側,而司空宙獨自坐在對面,在他身后則是站著司空極與柴藝,還有何歡宗的中行雋。
其余的金丹修士,竟沒有資格站在他身后,全部被留在帳外,充做看門的。
簡單夸過方清源兩句,司空宙又道:
“事情發展到這一步,已經超出了大家的預期,就讓此事到此結束;你得了田城主看重,想要脫離白山,這可以,但做出相應的補償。”
對此,方清源點頭認可,他心中甚至暗喜,要是能掏錢解決,那最好不過了。
或許是瞧出方清源所想,司空宙開始了但是。
“但是,你不能這么輕易走了,脫離白山交錢就行,日后誰還在乎白山的規矩,所以你要先證明自己有走的本錢。”
方清源疑惑問道:
“如何證明?”
這時司空極接話,他上前半步,恭敬道:
“生死賭斗三場,三局兩勝,你贏了就可以走,輸了就乖乖上山。”
“只限金丹層級,你可以出手,前兩局每方可以指定一位對手,最后一局盲選。”
“或許你可以用這枚手令試試,看看能不能帶著整個清源宗,離開白山。”
司空極言畢,方清源一時無言,這算什么?
說讓你走,但要打贏,而自己若是不想打這比斗,那司空宙會不會悍然出手,將自己掠上山去,而田嘗的手令,到底能起多少作用?
這一切都是未知數,若是自己不敢,那司空宙會不會借此發揮,給田嘗那邊可能的問責找理由,想必田嘗也不喜歡沒有勇氣的人吧。
可要是進行賭斗,自己這邊該派出誰去,七七還是熊霸?他們兩個有必贏的把握嗎?
既然司空極主動提出,想必都找好人了,以整個白山的金丹儲備來打清源宗,自家勝率怎么看都是希望渺茫,要不,干脆拼了?
方清源腦中快速轉動,他在想若是能請幫手,誰能來助拳,司徒靜雨?楚奪?或者去找田嘗借人?
“怎么樣?考慮的如何了?第一局你準備派誰出場,還是說自己親自上?”
司空極的話語讓人聽起來十分厭煩,這時七七在一旁拉著方清源的衣袖,小聲道:
“第一局讓我出戰吧,我一定贏!”
方清源看著七七,看出她眼眸中堅定的信念,這是一種可以為之付出性命的覺悟,對此,他遲疑了。
“報!外界白山御獸門門主樂川想要入內,正在闖入,如何處置,請老祖示下。”
司空極眉頭一皺,剛想開口,方清源便斷然喝道:
“此乃我授業恩師,什么擅自闖入,注意爾等的言辭,七七熊霸,我們外出相迎。”
柴藝與中行雋則是默不作聲,他們靜靜看著眼前這一幕,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見司空極還想說話,司空宙輕輕擺手,制止了他,對于尊師重道之人,他向來欣賞。
“一起迎迎吧,好歹也是御獸門修士,不能不給面子。”
有著司空宙發話,眾人便在方清源之后,齊齊往帳外走去,剛出了帳門,便看見樂川正與方清源交談,而后將和善的目光掃向這里。
頓時,柴藝心中一突,然后默默躲在中行雋身后。
兩方人站定,樂川將方清源護住身后,然后對著司空宙道:
“當年是我一己私心,將方清源拉入白山,現在他想走,我這個師傅,也該為當年的錯誤負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