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純良道:“我懷疑姜玉城就是姬步遙。”
墨晗美眸一亮,姜玉城是她母親最大的仇人,不但困了她二十余年,還在背后操縱了自己的人生。
“你能確定?”
許純良道:“現在還不能確定,不過我估計他忍不了太久了。”
墨晗道:“你利用579局查藍星,查赤道資本,就是在收網,想逼虎跳墻?”
許純良道:“方法雖然野蠻了一些,但是已經起到了一定的效果。”
墨晗道:“李秉星為什么會和他有聯系?”
許純良道:“那只有去問當事人才知道。”
許純良的手機響了起來,卻是許東崖打來的電話。
許純良接通電話:“許總,別來無恙?”
許東崖在電話中嘆了口氣道:“有些話想當面跟你談談。”
許純良道:“什么時候?”
“一個小時后,你爺爺出事的天橋。”
一場秋雨不期而至,將南江這座城市籠罩在朦朧之中,許純良并沒有準時到達,他故意遲到了十分鐘,最近一系列的行動之后,已經成功壓榨了對手的活動空間,對方漸漸進入了被動。
主動找上自己的許東崖不是第一個,更不會是最后一個,許純良相信,隨著對他們的步步緊逼,這幫人會接二連三地浮出水面。
許純良下車之后,抬頭望向天橋,看到天橋上一個孤獨的身影,他仔細評估了許東崖的處境,斷定許東崖會很準時,而且會表現出相當的耐心。
敵退我進,敵疲我打。
許東崖居高臨下望著許純良,此前他本以為離開體制的許純良已經翻不起什么風浪,可想不到短時間內,許純良發起了一浪高過一浪的反擊,接連不斷的制造麻煩,必須要盡快制止。
許純良走上天橋,這里是爺爺遇難的地方,許東崖選擇這里作為會面的地點絕非偶然的決定,應該是想提醒自己什么。
許東崖望著越走越近的許純良,從俯視變成了平視,因為許純良的身材比他要略高一些,想要看清許純良這個后輩的面孔甚至不得不采取仰視。
“你好像遲到了?”許東崖的語氣包含著責怪的成分。
許純良道:“來總比不來好。”
許東崖道:“沒錯,謝謝你能赴約。”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他意識到自己已經落入被動的境地,不過他相信自己擁有和許純良叫板的能力。
許純良道:“不用客氣,希望我這趟沒有白來。”
許東崖道:“最近我的千帆集團被突擊檢查,所有業務停擺,聽說和你有些關系。”
許純良笑了起來:“沒錯,就是我!”
許東崖皺了皺眉頭:“為什么?我和你并無私人恩怨,我當初收購千帆集團也是正當的商業行為。”
許純良道:“正當?只有你自己才這么認為吧,不用我強調你的身份,你究竟是利用怎樣的手段得到了千帆集團,自己應該清楚。”
許東崖道:“商場上從古至今都是爾虞我詐,我不認為自己有什么不對的地方,你為什么要針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