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純良道:“你想多了,我針對的不是你,說句不中聽的話,你也只是別人手中的一顆棋子罷了。”
許東崖冷冷道:“年輕人,別高估自己,如果你繼續這樣咄咄逼人,別怪我不念親情。”
許純良道:“我跟你有什么親情可言?”
“就算你不為自己考慮也要為家人考慮!”許東崖的這句話充滿了威脅。
許純良盯住他的雙目,犀利的目光讓久經風浪的許東崖內心也不禁為之一顫。
“從我爺爺去世起,我在這世上就沒什么家人了,你想干什么只管放手去做,不過我還是要提醒你,你也有家人,你也有朋友,你敢一個,我就敢動十個!”
許東崖暗自吸了口冷氣,這小子根本不怕威脅,硬的不行馬上換了一種方式,嘆了口氣,語重心長道:“雖然你對我有些誤會,可我們都是許家人,我始終都把你當成親人看待,這里面的水很深,你要考慮清楚,千萬不要被人利用。”
許純良道:“你和姬步遙關系不錯吧?”
許東崖道:“點頭之交罷了。”
許純良道:“我不管你們關系如何,也不管他死沒死,如果你見到他,幫我轉告他一聲,讓他乖一點,別做任何的小動作,李秉星和他的關系我知道了,他最好來見我。”
許東崖道:“難道你不關心花逐月的死活……”
他的話都沒說完,眼前虛影一晃,咽喉已經被許純良單手扼住,許東崖甚至沒能來及做出任何的反應。
喉頭迅速收緊,瀕死的窒息感產生的恐懼瞬間布滿了全身。
許純良道:“別逼我現在就殺你!”
許東崖想反抗,可他在許純良的手中沒有半分的力量,他還是第一次見識許純良的身手,他本以為自己有和許純良一搏的力量,現在方才意識到那樣的想法是何其的可笑。
瀕臨窒息的狀態讓每一秒都變得無比漫長,許東崖相信只要許純良手上稍一用力,自己的喉頭就會被他捏碎,頸椎就會被他折斷。
他的意識開始模糊,在他行將昏迷之前,許純良放開了他,許東崖雙手扶著天橋的欄桿,可他的下肢仍然無法支撐他的體重,虛弱地跪了下去,開始不停的咳嗽,強烈的嘔吐感讓他涕淚直流。
許純良若無其事地伸出手輕輕拍了拍許東崖的后腦勺:“我早就告訴過你,你只是一顆棋子罷了,你玩不起。”
緩過氣來的許東崖,大口大口地喘息。
許純良道:“告訴姬步遙,我不管他手里有什么牌,最好留著別打,不然倒霉的只能是他自己。”
許東崖咳了兩聲道:“他……他不是已經死了……”
許純良道:“那就告訴姜玉城。”
直到許純良離開天橋,許東崖方才艱難地爬了起來,望著雨中許純良漸漸模糊的身影,他想起了什么,掏出手機,迅速撥通了一個號碼:“行動!”
高樓之上,一名早已潛伏在那里的狙擊手舉槍瞄準了正在走向車輛的許純良,正準備扣動扳機的時候,一支弩箭宛如閃電般射向他的頭顱,貫穿了他的太陽穴,狙擊手連聲音都沒有發出就從樓頂栽了下去。
狙擊手的尸體砸在一輛停靠在大樓下方的汽車上,引起了刺耳的警報聲。
當周圍人意識到發生什么的時候,一個個嚇得四散而逃,一個女孩看到眼前慘狀嚇得癱倒在地不停尖叫。
許純良轉身望著事發現場,然后抬起頭。
尚未來得及離開現場的許東崖目瞪口呆地看著發生的一切,當他的目光和許純良交匯的時候,方才回過神來,慌忙向天橋的另一端逃去。
許純良伸出右手做了一個手槍瞄準的姿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