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屁額我是說您這話有一點點不對。”
“是他們算計我在先,就是想白嫖我,我辛辛苦苦幫他們獲得了神位,他們翻臉不認人,我這什么好處也撈不到,那我在斗法的時候不是白白被人揍那么多下了”
邱平心里頭也委屈呢,哪怕花點錢呢,也花不了多少啊。
呸,惡心
“他們那叫釣魚執法,不對,那叫釣魚白嫖我說大爺”
邱平越想越來氣,把余德隆和佘沅兩個人罵得狗血淋頭,但一轉頭,卻發現那老頭不知道何時不見了。
四周空蕩蕩,唯有在虛空之上,燦爛的火光燃燒在連綿的州城隍府衙之上,將整個世界照耀得光亮亮一片。
“墮龍關提舉邱平,與人陰定血契,私取神道權柄特令禁足堰湖一年,罰俸六月,即刻執行。”
邱平才回去兩天,便收到了一份從州城隍府衙傳來的“罰單”。
小泥鰍跟打了蔫兒的茄子一樣,無精打采,一副生無可戀的架勢。
他就知道,那個老頭肯定是州城隍府衙的人,不然不會對個中內情知曉的那么清楚。
而這一切,肯定是余德隆告訴對方的。
這個老東西,早知道就不給他送那一罐子偏方治傷藥了,虧得那還花了自己好幾兩銀子呢。
“咦沒想到邱提舉您不僅在雷部有背景,沒想到在州城隍府衙也有熟人啊,倒是沒看出來啊。”崔判官手中拿著關于邱平的處罰文書,臉上的表情有些古怪。
邱平面無表情,“我可以理解為,你是在嘲諷嗎”
看不出來啊,連崔判官這個濃眉大眼的家伙,也知道陰陽人了。
不對,他記得他在第九轉運司衙門的那個崔判官,就非常會陰陽人。
“不是啊,難道您沒有看到余德隆的處罰文書”
“余德隆也被罰錢啦”
邱平的小耳朵立刻豎了起來,如果余德隆也被罰了,那他的心里倒是平衡許多了。
“罰錢那倒沒有,他被禁足了,只不過禁足的地點是在阿鼻地獄深處的冥河,百年內都不準離開。”
就連崔判官都替余德隆蛋疼,那冥河之中呆百年,哪怕是仙人體質恐怕也得被侵蝕得夠嗆。
“說明咱們神道還是非常公平公正的嘛但是咱們是不是漏了一個人,那佘沅就一點事沒有就是這老小子騙自己簽訂血契的啊。”
雖然邱平這一回沒有受到太大處罰,但畢竟是還是在這件事上吃了個虧,看到佘沅逍遙法外,他倒是不爽了。
“您猜一猜,為什么把您的禁足地點放在堰湖”
“為什么”
崔判官有些無語,咱們這位提舉大人,有時候很聰明,但有時候也單純到有些泛傻氣。
“這個下官不便多講,您自己早些去堰湖閉關吧。我這邊還有些事情要忙,就不送您過去了,這堰湖的位置您應該比我熟。”
崔判官拱了拱手,便趕緊告辭離開,只留下一頭霧水的小泥鰍。
“這都什么跟什么呀,為什么不處罰佘沅啊,這世上還有王法還有法律嗎”
邱平很生氣,在獨自生了一會兒悶氣之后,便身下出現了一團界域雛形的虛影,一個挪移便是三百里,轉眼間便到了堰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