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卻見得渡真利身后還站著一位將近六十歲,頗有些邋遢的男子。
這位男子正是之前給半澤他們講述銀行往事的勤務部井村。
“喂!喂!喂!”井村說道:“我可不是關心你們年輕人!只是純粹怕你們看以前的檔案,可能看不懂,所以來指導一下罷了。”
井村在勤務部,自然是沒有多少人愿意搭理這位脾氣有些臭,并且還邋遢的人。
和半澤、渡真利他們一起吃飯,井村倒是排解了許多孤獨感。
再加之井村也對半澤的事跡有所耳聞。
于是,他也打算“參與”著玩玩看。
井村也是渡真利拉來的。
因為有這樣一位“元老”坐陣,如果檔案中有什么看不明白的地方,都可以問他,這樣就省去大量猜來猜去,看不懂的時間。
半澤見到渡真利這樣的幫自己。
一時之間,眼睛甚至都有些濕潤。
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半澤啊!希望你以后高升,要記得兄弟我呀!”渡真利錘了他一拳。
有道是大恩不言謝。
在銀行現在這種高壓的氛圍下,仍然能夠出手仗義地幫助自己,絕對算是大恩了。
半澤知道此時再怎樣繁文縟節地感謝,也無法回報這幫忙自己的恩情。
眼下,效率優先。
需要先行開展工作。
“不過,半澤。”渡真利一只手搭在行里的卷宗材料上,“現在有這么多的材料,我們該從何看起,并且我們要找的又是什么呢?”
渡真利提出了一個現實的問題。
現在,人手有了。
材料有了。
但是,追查的方法是什么。
這些都是十幾年前、甚至二十年的資料了。
江里子、白井這個級別的銀行高管,過手的巨額融資項目,少說也有上千宗。兩個人加起來就是幾千宗的規模數量。
在這么多個項目里,如果沒有目標的找,只寄希望于能不能碰巧發現點什么有用的話,那無異于是在大海撈針。
“他說得很對。”井村補充道,“像以前銀行的檔案管理根本沒有這么規范。很多時候,各個項目的內容都有可能錄入錯誤,或者說項目之間有記串的現象。而且索引的號碼也不規范,很難形成一個完整的追索路徑。”
半澤聽著他們的話,知道他們指出了一個關鍵的問題。
是的,這是一個棘手的難題。
“如果這樣,不知道是否可行。”半澤開口道:“倘若江里子和白井在這些年仍然有密切聯系的話,那么江里子之前還是副行長的時候,她的許多資源應該會讓原產業派的白井來進行繼承。這樣一來,兩人之間的資源就會出現一個交集。”
“然后,再回頭調查吉澤信托。信托本質上其實還是一個通道。我們銀行使用信托的主要目的,還是在于借用信托的形式,將銀行資金注入我們不能夠直接投資的項目。”
“之前,我查看了吉澤信托同東京中央銀行的業務往來,居然還是比較多的,差不多有將近200個項目。這些項目的資金,后續必然又會再投向真正使用它們的企業。”
半澤繼續道:“所以,我們需要劃兩個圈。一個圈是跟白井、江里子相關的往來企業,另一個圈是吉澤信托資金的真正投向企業。如果二者有很大重合的話,那么我們基本就能夠鎖定白井和江里子的關系!”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