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個就是上島常務。”丹羽開口道,“日鋼每年的存貨損耗率,也遠高于同行。唯一合理的解釋,就是這些莫名其妙不見的鋼材,應該是被內部人盜竊,運往外部銷售。而主持廠房、鋼材銷售工作的就是上島常務。”
“日鋼生產出來的鋼材,沒有完善的存貨核驗制度,工廠保安實際上形同虛設。上島常務應該就是抓住這一點漏洞,所以貪污了大量的日鋼鋼材。”
“再一個,就是鋼材的發貨工作。”丹羽說道,“審計中的鋼材客戶的實際收貨數量,與發貨數量不一致。也即,日鋼實際多發貨,鋼材客戶收到貨之后,多余的部分再交給指定的企業。這些多發的部分,即被上島常務貪污。”
“我這邊也問到了幾個日鋼的客戶,他們表示都有遇到這種情況。他們隱約知道是上島常務在這么操作,但是他們并沒有出來指證。”
丹羽在辦公大廳內,一件件歷數著日鋼里面荒唐的事情。
這樣一家國民企業,最終卻變成了刀俎上的魚肉,任人宰割。
董事長柴田、永井財務總監、上島常務,一個個看起來對企業忠心耿耿,鞠躬盡瘁,實則大肆漁利!
北原聽著丹羽的匯報,點了點頭。
“個部分,就是請求破產管理人撤銷日鋼簽署的明顯不合理的商業合同。這些純粹為了套取企業資金的商業合同,需要全部推翻,把已經支付出去的資金要回來。”
“第二部分,就是進行刑事控告。對日鋼涉及內部貪腐的人員,由破產管理人向警察報案,由經濟犯罪警察,來進行搜查。不過,這第二部分的工作,我們可以先緩一緩,靜觀其變。”
“我們難道不懲罰那些肆無忌憚貪腐的人嗎?”丹羽聽到北原說居然要把第二部分的刑事控告計劃緩一下。
“牌不能一次打完。”北原的眼神變得有些冷峻地說道,“銀行的抵押權被取消。日鋼最近應該在醞釀對我們的反擊。雖然反擊的手段,我們暫時不知道。但相必已經在路上了。這張刑事控告牌,我們要在受到對方反擊后再打出。”
北原猶如一個老練的棋手。
即為嫻熟的布局著場上的每一切。
……
……
……
事實上,正如北原所預料,日鋼已經準備開展起了反擊。
在日鋼的會議室內——總務大臣寺田、未來空間的島美穗、日鋼的柴田、永井、上島、各家主要銀行代表都在。
此時此刻,谷本、安部、玉城三位律師,正在匯報日鋼的反擊策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