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百針雖然調動了不少人給刁德一辦事,但都是從別人那里臨時調來的,他自己這部分核心手下,很多似乎都另有任務,不參與其中。
不過,這都不重要了。看到兩人,已經撐到極限,雙腿都在打顫的禮千玄,連忙用盡最后的力氣大喊道。
“岳廣,速去匯報我大哥,刁德一有難牡丹染坊有一群黑衣人襲擊實力恐怖,見人就殺十戶活抓意圖未明速速派人去救援”什么
岳廣臉色一變。車林芳也微微瞇眼。什么情況,大白天的就這么刺激
岳廣心思如電,追問道。
“禮千玄大人,那黑衣人”岳廣話還沒問完,禮千玄就忽然倒下。岳廣一愣,鼻息一探。
“昏過去了。”
“怎么辦”車林芳看向岳廣。后者微微搖頭。
“你等會再去匯報禮百針,為我爭取點時間差,我先過去一趟”車林芳擔心道。
“會不會是陷阱”
“不像,他傷得很重,幾乎瀕死。”即使不是陷阱有必要親自去一趟嗎
這話,車林芳終究還是沒有說出口。因為岳廣留給她,已經只剩背影。
岳廣走的很快,似乎很擔心刁德一出事。車林芳不理解。既不理解岳廣的行為,也不理解人類所謂的感情。
她為猞猁妖,從小就在廝殺中成長,也從未見過父母。她不懂感情,也不知何為感情,只知道什么叫做生存。
生存,分兩點。,以及。吃,顧名思義,就需要人類為食。活,則是需要依靠強大的妖魔,尋求樹蔭庇護。
除這兩點以外,其他并無意義。伸出手,放在地上的禮千玄脖子上,停頓,又緩緩收回手來。
為了生存,有時候,得克制自己的本能。她背起禮千玄,往妙醫閣走去。
“先把人扔到妙醫閣治病,然后再去找禮百針報告,時間應該就錯開的差不多了。”
“一個都別想逃”你們,已經被我一個人包圍了方羽守在牡丹染坊的大門,輕輕擦掉鼻血,興奮地掃視全場。
“big膽誰允許你這么和黑衣人大人們說話的”趴在地上,一臉獻媚的一名護院,忽然高調喊道,赫然一副臨陣倒戈的墻頭草姿態。
一個轉身,就對旁邊守著他們這批人的黑衣人搖尾乞憐。然而這種小丑行為,根本沒引得黑衣人的好感。
一腳過去,直接把這人那可憐的十幾點血直接清零了,脖子一歪,沒了氣息。
踢人的黑衣人,冷冷地看向方羽。
“一個都別想逃好大的口氣”這黑衣人,開口了。似乎因為逐漸掌控局面,這些黑衣人也松懈了不少。
除了幾個點子硬的,其他基本都躺下了,不是死了就是無力再戰了。黑衣人旁邊,是躺在地上,咬牙微微發顫的。
他握緊了群頭,卻因為傷勢,動彈不得,連起身都做不到。可惡啊可惡啊
為什么我就這么沒用為什么人人都比我強這就是天才嗎這就是他們這些天才真正的實力嗎
紅著眼,喘著粗氣,看向前面的黑衣人,也順著黑衣人的目光,看向守在大門口的刁德一。
你呢刁德一你這被禮千玄大人看中的天才,現在又成長到了什么地步
你又是以什么心情,什么底氣,敢說出剛才那句話的讓我看看吧既然人人都是天才,那就也該有個高低之分
就讓我來看看,你到底有沒有那個資本,讓禮千玄大人日夜念叨,念念不忘
幾乎是心中怒吼著的,死死地盯著方羽。然后,他就看到方羽,做了一個動作。
那是一個,緩慢的,勾手指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