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來說,禮尋雪的身體結構,已經變成了溶解和包容兩種形態。大概類似于解放與封鎖的概念。”
丁惠想了想,繼續道“解放,是一種將她儲存的血液,大量釋放出來,通過自身的意識,進行控制,應當是戰斗層面的增益。”
“而封鎖,則是將禮百針這種血濃于水的親人,給封鎖在體內,變成類似靈的存在,進行吸收和消耗。”
“禮尋雪的每一次戰斗,都會讓禮百針這個血緣靈,快速被消耗掉。你若之前讓她放開手腳去戰斗,說不定等你把她制服的時候,禮百針都已經只剩殘渣了。”
丁惠耗了這么長時間,不是在這磨洋工,那是真的摸到了點什么的。
可惜,調查出來的結果,不是什么好消息。
方羽心中一嘆。
“那禮百針大人,現在還算活著嗎”
“算。”
“他能反客為主,主導禮尋雪嗎”
“不知道,存在理論的可能性,但機會很渺茫。這具身體,就不是為了血緣靈而改造的,是為了封鎖血緣靈而存在的。”
今天之前,丁惠甚至不相信會有人,能夠變成靈。
但現在,她信了。
不過這血緣靈,其實是偽靈,根本不是傳統意義上的靈,甚至效果上,都只是一種拙劣的模仿。
丁惠能感覺得到,這項研究,對方其實還沒有真正完成,目前而言,只能算半成品,甚至是雛形。
血緣靈,也不是一種靈,而是一種血肉組織的分離,吸收,寄宿。
這其中的拆分步驟相當復雜,需要非常高深,乃至對靈結構的研究,才能做到類似的模仿。
“我記得你說過,禮尋雪是被她爹禮品城弄成這樣的我想想見見他。”
“見誰”
“禮品城。”
“”
方羽皺眉。
“不行,太危險了。以你的實力,去禮家就是送死。”
丁惠嘆氣,想要有實力,就很難全身心投入研究,兩全不能齊美,這是常態。
方羽這時忽然補充了一句。
“如果哪天我把禮品城抓回牢獄,你想怎么見就怎么見。”
丁惠笑笑,沒當真。
禮品城,那不是禮尋雪這種小輩,是參加禮家試煉的試煉者之一。身份特殊,與禮尋雪沒可比性。
“那現在如何要喚醒禮百針嗎”
“把他叫出來看看吧。”
“好”
話音落下,丁惠一個轉身,一短刀就直接刺入昏迷的禮尋雪額頭。
短刀直入腦門,好似避開所有腦骨,長驅直入,而后突然穩穩停住。
丁惠開始將耳朵貼在禮尋雪的腦門上,仿佛在傾聽什么,手上的短刀,如精準的手術刀般,緩慢移動。
忽然,像是確定了位置,她猛地將短刀抽出。
呲
鮮血飚出,濺了丁惠一臉,她卻毫不在意。
禮尋雪的血液,只有意識清晰時才具備威脅,否則只是死血,死物,沒有任何攻擊性。
與此同時,丁惠拿著短刀,后退兩步,神色疲倦。
“成了,你和他先聊吧,我坐下休息會。今天只能到此為止了。”
面對全新的領域,丁惠必須每時每刻聚精會神,非常消耗精力。
幾個時辰下來,早已精疲力盡,無以為繼了。
方羽心頭疑惑。
刺一刀就行了轉換這么簡單的
還是丁惠那一刀刺中了什么關鍵部位什么血液轉化之類的
方羽對這種高深的東西是完全不懂啊。
他半信半疑的大步上前,觀察禮尋雪。
而在這時,額頭流著血的禮尋雪,正在悠悠轉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