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陳雪茹擔心范金友的惡意報復,所以跟蘇木說了,不讓他留宿。
要說對鉆進蘇木懷里睡覺這事兒,陳雪茹比蘇木還迫切呢。
但陳雪茹不是什么都不管不顧的黃毛丫頭,不會為了一時沖動而用后半生的幸福來買單。
成熟的人都懂得,放長線才能釣大魚。
來日方長嘛。
日,意味著白天。
所以蘇木天一亮,就光明正大的來了。
吃飯的時候遇到了跑過來道歉的片兒爺。
肯定是剛才陳雪茹下樓幫蘇木出氣鬧出的后續。
等蘇木跟片兒爺交流了幾句,卻又明顯的感覺這里面或許還有蔡經理和徐掌柜的配合。
所以才會給片兒爺開出了歷史最低價。
倒不是埋汰人,而是真的打算讓片兒爺為坑了他而付出一點代價。
都欺負到頭上了,蘇木讓他不愁溫飽已經算格外開恩。
如果讓他的生活品質沒有一點影響,也不配被稱為山君了。
戰場廝殺多年,沒點戾氣才怪。
只是平日里隱在體內,不會外露罷了。
這一整天。
陳雪茹就再沒下過樓。
蘇木也是。
兩人致力于研究陳雪茹的床鋪結實程度,以及沙發、茶幾和貴妃椅的抗造性能。
下午
,蘇木洗漱一番后出去了一趟。
兜了一圈回來,大包小包買了不少的食材。
雪茹姐很有包容性,逆來順受的表達方式也讓蘇木很舒服。
所以,打算露一小手犒勞一下她。
韭菜雞蛋、辣椒炒肉,外加燉了一只老母雞,里面不僅有白菜、豆芽,還放了粉皮。
不多時,就香氣四溢。
飯香味兒也很快把在床上扮演尸體的陳雪茹給勾了起來。
這才慵懶的起床洗漱,然后穿衣,坐到餐桌前,等著投喂。
飯后蘇木就得回去。
陳雪茹再不舍,也只能如此。
防人之心不可無,特別像是范金友這樣的小心眼子。
咄咄咄。
筷子還沒拿起來,敲門聲就打斷了蘇木用舌尖上的味蕾盲猜陳雪茹剛才刷牙用的什么牙膏。
擦了擦嘴,陳雪茹起身去開門。
這會兒不似白天。
最好還是不要讓蘇木去開門。
蘇木好整以暇的在餐桌上繼續忙碌著。
今晚特意悶了大米飯,是陳雪茹喜歡吃的。
他正在往雪茹姐的飯碗里舀雞湯。
老母雞雞湯泡大米飯可還行
“嚯,雪茹,你家這伙食可真不錯,介不介意多我一雙筷子啊。”
蘇木不抬頭,只是聽聲音就知道來人是誰。
小酒館的徐掌柜。
“徐姐,這么巧啊。”
徐掌柜深深的看了蘇木一眼,發現他坦然自諾的表情,暗自認可。
這是個坦坦蕩蕩的正人君子。
眼神里沒有閃躲,顯然并不擔心他自己跟陳雪茹的事兒被自己撞破。
好感便又增加了幾分。
女人嘛。
一輩子最重要的事兒,就是找一個靠譜的男人。
徐掌柜看人選人的能力要遠勝陳雪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