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中院,等何雨柱溜達著回來,易中海便跟他提議幾家人一起過年。
“聾老太太,你和雨水,到時候咱們一起在賈家吃,她們孤兒寡母的也不容易”
“成,那今年咱就一起過大年。”
何雨柱其實還想說要不要喊前院的蘇木的。
畢竟蘇木也是一個人。
但想到雨水,他遲疑了。
不過易中海這個一大爺一開始計劃時,或許就刻意遺忘了似的,也壓根沒有提及喊蘇木一起過年的事兒。
最后,何雨柱糾結了半晌,最終隨著一大爺回屋而化為了一聲嘆息。
易中海能猜到何雨柱想要說什么,但他不想,甚至他還想撮合何雨柱和秦淮茹。
這兩人要是湊一塊,就算扎根在這個院子里了。
到時候自己老兩口的養老,也就可以放下心。
就像一大爺和一大媽照顧聾老太太似的。
這也是另一種方式的傳承。
這一晚。
后院有后院的蕭條,中院有中院的思量,前院,也有閻家的熱鬧。
閻解成賭氣不搭理媳婦,自己悶頭吃飯。
卻不知他以為賭氣回屋的媳婦追著他討厭的蘇木去了人家的屋子。
不僅去了,還相談甚歡,最后還吃了好幾塊桃酥點心和蜜三刀。
稻香村的糕點是陳雪茹讓蘇木帶回家的。
怕他晚上餓,用來墊肚皮的。
于莉也不知怎的,就感覺自己露怯的場合,都堆砌到蘇木一個人身上了。
從小到大最大的尷尬,也是發生在蘇木身上的。
尿了他一身,還差點擦槍走火。
剛才也不知道蘇木是純屬客套,還是真的禮讓,反正他問自己餓不餓時,于莉想嘴硬來著。
可她的肚皮自己發聲了。
咕嚕嚕的,響聲還不小。
蘇木那家伙都笑出聲了。
于莉也不知道自己當時怎么就腦子一熱,一屁股坐下,拿起來就吃。
隨后倒是聊了些有的沒的,最后嘛,算是賓主盡歡。
從東耳房走出來,于莉被涼風一吹,才后知后覺的發現。
貌似自己一直在占蘇木的便宜而不自知。
用了人家的自行車,吃了人家的糕點甜品。
自己給他回報什么了呢
倒是尿了他一褲
回屋的路上,涼風刮的生疼,于莉卻感覺自己臉蛋子被風刮的是越來越燙。
滾燙滾燙的。
“剛才干什么去了”
于莉回屋時,閻解成已經坐在爐子邊了,手里還端著個搪瓷缸子吸溜著開水。
眼中不屑一閃而過。
于莉沒搭理閻解成,脫衣服上床的時候,嘴里還在咂摸味兒。
仿佛那一杯蜂蜜水的味兒還殘存在她的舌苔上似的。
“哎,跟你說話呢。”
你愛說說,憑什么你說話我就得回
我生氣出來時,你屁股倒是挪個窩啊,那時候怎么不張嘴呢
有句俗話說的是,人比人氣死人,貨比貨得扔。
此時此刻的于莉眼中,閻解成一無是處,怎么看怎么庸俗,而蘇木,則是優秀
談吐溫文爾雅,做事有條不紊,聊天也讓人如沐春風,很輕松就能化解尷尬。
簡直優秀的不能再優秀了。
于莉側身朝著床沿兒,把后背留給閻解成。
一夜無話。
凌晨兩點多。
蘇木依舊如常的翻越東跨院院墻,打算去曉市體驗生活。
然而,又無意間瞧見倒座房的那個小窗戶亮著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