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木的體質原因,酒量屬于一根手指那種。
保守估計是千杯不醉。
韓立就要差一些,兩瓶酒之后,上廁所就頻繁了起來。
蘇木想著盡興就止呢,韓立反而不樂意了,非要喝個痛快。
半杯酒下肚,這位涂了腮紅的韓局又扛不住扶著桌子去廁所了。
蘇木拿過他面前的酒瓶,給自己倒滿,自斟自飲了小半杯。
算是幫這個死要面子的老戰友減輕點負擔。
耳邊突然傳來一連串有點熟悉的聲音。
主要還是被話里的傻柱這個字眼兒給吸引到了。
轉過頭,隔著屏風的空隙看過去,就瞧見一男人的后背,聽那語調和聲音,再看輪廓,許大茂無疑了。
對面是個用紅頭繩扎了倆小辮兒的姑娘。
長得還挺漂亮,在蘇木眼里,起碼也有個8分美。
雖然穿著個大紅的呢子大衣,可看眼神,看動作,很明顯的一個土妞。
不是裝的,是真有點土。
沒見過什么世面的那種。
“就傻柱,三十多了,比我還大好幾歲呢,一天到晚油頭粉面的,特愛捯飭,我跟你說,他跟好些女工說不清道不明的”
“那我姐呢”
土妞一邊吃肉一邊問。
筷子夾肉的量,跟剛才自己空著肚子吃
這丫頭仰著臉看對面,竟然沒有抬頭紋,滿臉的膠原蛋白,年輕是真好啊。
就是吧,不僅土,現在看還有點傻。
因為就聽這一句,蘇木就斷定許大茂在忽悠這土妞呢。
要說何雨柱油頭粉面,蘇木是真的無語。
那家伙糙的,大過年,要不是妹妹幫他拾掇了,屋里亂的跟豬圈似的
沒點自理能力啊。
往常都是秦淮茹幫的,這后來
自然就沒再去幫他拾掇。
“你姐啊,挨我們廠就愛跟男的打個情罵個俏,眉個來,眼個去的”
“照你這么說,我姐在工廠作風就不正派啊”
“沒真憑實據,誰也沒抓著啊。不說這個,就說傻柱照顧你姐這么些年,哎,他們倆要沒一腿,換做你,你信嗎”
“是這么個理兒”
“吃肉,多夾點。”
許大茂一副闊氣的不行的架勢。
“真好吃,這得不少錢吧”
“嗨,這點錢算什么啊,我們院誰最有錢”
許大茂指了指自己“我。我跟你說,我上鄉下,兄弟單位,放一場電影,相當于我半個月工資,一個月我得去三四回。”
土妞聽的眼睛布靈布靈的“那,你比傻柱還有錢”
許大茂抿了一口酒,抬高了點聲音“別拿傻柱跟我比,壓根就不在一個檔次上,他比我差太遠了。再說了,他一個成天圍著灶臺轉的廚子,能跟我這種文化人比嗎”
土妞被唬的一愣一愣的,往嘴里又填了一口肉“你們前院有個退伍兵叫啥來著好像也挺有錢的吧,吃的全是肉菜”
蘇木沒想到還能聽到他們提起自己。
肉菜
蘇木突然就想到了自己家桌子上還有一大堆菜呢。
也不知道秦淮茹有沒有過去打秋風。
走之前蘇木是留著門來的。
“切,這人吶,可不地道了,別提他,提他掉胃口。”
“啊怎么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