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解成就坐在劉光天斜對面。
賺錢的差事沒搶過他,心里就不太舒服。
給劉光天拱火拆臺,他可樂意了。
“沒說的,光天兄弟絕對得把面兒找回來,這事兒兄弟都支持你。”
張大寶在旁邊加油助威著。
這個憨貨也是當初跟著蘇勝利去堵拉酒的蘇木來著,被收拾的不輕快。
他自己不敢找蘇木的麻煩,拱火別人,倒是很樂意。
如果蘇木看到這個場景,有且只能是一句話一群酒囊飯袋,不成氣候。
酒桌上劉光天話趕話就應下了。
然后好多人就給他出各種主意。
砸玻璃的,偷自行車輪胎的,寫匿名信舉報的唯獨沒有兄弟們伙同起來一起堵他揍他的這個法子。
在座的一半人,都挨過蘇木那次的暴揍。
蘇勝利的圈子也就那屁點大。
在他現在機械廠的工友圈子里,他是小弟,而在營造廠家屬院這里,他是高姿態。
換了是誰,在虛榮心的驅使下,也會樂意湊這樣的局。
都是曾有一面之緣的挨揍過的馬仔,蘇木即便看到也不稀奇。
劉光天喝的五迷三道,踉踉蹌蹌的回了四合院。
閻解成半路拐彎了,他自有他向往的去處,但絕對不是已經沒有他位置的西廂房的地鋪。
劉光天從中院回到后院,是扶著墻的。
上抄手游廊的臺階時還摔了一跤。
動靜有點大,許大茂撩開窗簾看到了劉光天,眼珠子滴溜溜一轉,計上心頭。
套上跨欄背心就出了屋。
“光天兄弟,光天兄弟。”
劉光天瞧見許大茂喊他,打了個酒嗝晃悠了過來,大著舌頭問“大,大茂,你,呃,咋的,有什么事”
“你還有心情喝酒呢,你家的錢,你爸給你攢的升官的錢,都被蘇木給訛走了。”
許大茂一句驚醒醉中人。
“什么升官誰,誰升官發財的”
趕巧了,劉光天今天喝大酒,被吹噓最多的就是升官發財娶媳婦。
許大茂撒謊的本事可能是與生俱來,連運氣都幫著他。
“你想啊,你家老頭給光福買了工作,還能不一視同仁給你買個升職這事兒我是聽到風聲來著,不過今天之后,八成是黃了。”
“憑,憑什么”
“唉,你小點聲,過來,咱出去說”
許大茂拉著劉光天來到西邊抄手游廊,靠近中院一頭的位置。
把下午的事兒添油加醋的說了一遍。
劉海中血涌腦門就不管不顧,什么話都能往外說。
許大茂是個人精,逮著劉海中話里的意思,稍加琢磨就明白,肯定是蘇木直接告訴了劉海中,讓他借刀殺人的辦法流產了。
再加上晚上劉海中就敢跟自己動手對著干,要知道自己可是稽查組的組長來著,他不怕,也就說明贓款上交給蘇木了。
許大茂瞧見劉光天,就心生一計。
讓劉光天恨上蘇木的辦法有好些,這不失為一個機會。
等明兒再寫個匿名信去蘇木單位舉報他貪污受賄。
雙管齊下,簡直兩全其美。
自己是真本事啊,許大茂越琢磨越得勁兒,自己這是連環計啊。
不由得佩服起了自己。
“瑪德,哪,哪個蘇木敢擋著我升官發財,辦,辦了他丫的”
“就前院,咱這里還有第二個蘇木嘛。”
“我呸讓他等,等著,看以后老子不收拾了他。”
“別以后了,君子報仇不過夜,干脆就趁機”
許大茂在劉光天耳邊嘀咕了幾聲。
“嗯,好,是好辦法,可,呃,可是我沒那玩意兒啊”
許大茂躊躇了幾秒鐘,一咬牙一跺腳“等著,哥給你想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