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幾天后,京城那邊也沒什么動靜,后來他特意關注了。
細皮嫩肉的。
這讓高燕很是反感,丁兆永的頻繁示愛已經影響到她正常的工作和生活了。
想必對方也肯定打死都不會說。
所以在一周前。
這年代,很多人窮其一生也就在自己的一畝三分地之間活動,出縣城的不多,出市跨省的就更鳳毛麟角了。
沒得工作,進不去廚房,這就是把人往絕路上逼了。
這都給高燕帶來了很大的精神困擾和生活壓力。
她一個小姑娘又能怎么樣
一開始她還想站出來幫高燕姐說話,可被李家年攔下了。
城里怎么做,他就怎么做,都是照章辦事,沒有任何偏袒和私利。
都等著瞧熱鬧,猜測最終結果。
只是這會兒,蘇木對她偷摸藏著的倆探照燈沒有一點探查的興趣。
好半晌,老中醫伸手去扶她,常樂樂回過神來,覺得自己臉上有點涼,摸了一把,發現不知何時,已經淚流滿面。
蘇木有了新歡。
既然兩個月不聯系,那肯定就是讓人往別的方面想的啊。
真的很無語。
兩個多月的時間里,只有一開始有幾封信寄過來,后來就沒信件了。
從一開始三腳崩不出一個屁,到后來主動有笑臉,會打招呼,有事兒沒事兒就往醫務室跑。
但程副科長顯然是誤會了兩人的行為。
高燕自然是也聽到了廠里這個八卦傳說。
丁兆永和她根本就不可能。
待人接物有了起色,臉上有了色彩,隔三差五就總往醫務室跑。
程副科長皺著眉頭,煩躁的道。
再過兩天就是休息日。
程副科長大手一揮,讓小干事出去。
只是三十好幾的人,平日里沉默寡言,主任給他介紹個對象也沒被看上,現在還繼續單著。
滿身酒味的他甚至對高燕動手動腳。
批評教育的主旨不是把人餓死。
高燕也就幾乎不再出門了。
高燕這一晚,連食堂的門都能進去。
因為高燕雖然到了點就去打飯,可她依舊是那身臭烘烘的衣服,蓬松垢面,頭發不打理,臉也不洗,工人們也都怨聲載道。
高燕一口咬定是自己來出診,回去路上被喝醉了酒的丁兆永騷擾。
當天下午又被拽上臺批評教育了一番,在去食堂的路上,高燕被幾個孩子丟了菜葉子,里面還摻雜著不知道誰丟的石頭子,把高燕額頭砸破了皮。
這不鬧著玩嘛。
鄒二虎沒要廠里的指標,用指標換了個山另一頭村里的婆娘,因此成了家。
高燕讓護士幫他包扎,然后很明確的拒絕了他不切實際的想法。
可丁兆永卻王八吃秤砣鐵了心。
被打斷了自己的小心思,程副科長心情很不爽。
可當高燕得知人家的目標并不是常樂樂,很可能是自己
蘇木進廠的消息傳到保衛科時,程副科長正拿著醫務室的檔案在翻看。
“站住天塌了還是地陷了,瞧你慌慌張張的樣子,進辦公室不喊報告不敲門,成何體統。”
在得知消息的第二天,丁兆永舉著擦破了皮,再等一下就要愈合的傷口來找高大夫時。
而同一時間,廠小學后勤的李家年,也對這個常樂樂有意思。
突然之間,秦嶺深處這個娛樂匱乏的八零廠里,就熱鬧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