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個月,丁兆永被箱子砸傷,去了一趟廠醫務室。
京城事情處理了一段時間,又跑去了泉城,接著是臨危受命去了417廠,一待就是一個多月。
一一四四一七七五九
一個在京城,一個在秦嶺深處,這樣的天南海北如果真的在乎,信件還不是每周都要到嗎
程副科長才發現自己后背有些黏,竟然都冒冷汗了。
自此,高燕就躲在家里,身邊半米之內,總有一把菜刀時刻準備著。
八卦之火熊熊燃燒。
人家高大夫的對象可是個正兒八經的大干部。
事情也就這么稀里糊涂的過去。
常樂樂莫名的有些后悔。
程副科長這邊坐立難安。
“那個男人要是真在乎你,還能眼睜睜看著你被發配到這么個窮山溝溝里不管不問嗎你要是名聲毀了,他肯定就更不管你了。我不嫌棄你跟過別的男人,我會對伱好”
也是直到那個時候,程副科長才真正的放下心來。
出事兒了。
特別是當有人在休息日發現李家年和常樂樂一起在禮堂看電影后
他只是在不斷看高燕的照片。
程副科長正在琢磨明后天去山里找找有沒有什么小湖泊之類的地方。
而且蘇木這仨月多確實也趕巧了。
蘇木松手。
高燕并不覺得這是一件很難辯解的問題。
何況,要是高燕大夫真的有京城大人物的關系,又怎么會真的被批平教育呢
京城那邊依舊杳無音信。
人們才陸陸續續瞧出了端倪。
程副科長變了臉色。
現在的高燕,整個人都跟沒了靈魂的傀儡似的,只剩下呆滯和空洞。
小干事就匆匆的沖進了辦公室。
然而,丁兆永并沒有知難而退,反而更加的釋放天性似的。
要說今天之前,蘇木還可以用公務在身無法脫身來自我解釋,可剛才沖動了一把,測出了從417廠到八零廠,以他自己的奔跑速度,只是一刻鐘左右就能到。
畢竟整個醫務室來的女知青里,也就常樂樂是個單身姑娘。
高燕大夫,車間丁兆永被當眾批評,并冠上了大庭廣眾之下耍流氓的名聲。
“在,在家。”
高燕就是不從。
高燕不是個優柔寡斷的人。
其實也不怪程副科長會那般認為。
程副科長一開始是有些猶豫的。
讓高燕在遠在千里之外,感受到了老父親那段時間一樣的世態炎涼。
另一邊,蘇木的威利斯已經穿過廠區,停在了醫務室所在的二層小樓院門口了。
至于那件事
更有甚者,從高燕背后潑了一勺糞便
悶葫蘆就有點開竅了。
她也放棄了掙扎,哭著跑回了屋。
幸好危急關頭遇到了保衛科程副科長。
主要是三腳踹不出個屁來,談對象也不積極,女方也不樂意跟個悶葫蘆過日子。
其實常樂樂是很了解高燕姐的。
“誰來了說清楚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