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還是不去?
汪小海心里砰砰直跳。
“她這幾天家里不是一個人了。住進去了個男的。”
“艸!”
東子又狠狠啐了一口。
不知道什么心態,反正滿心的不爽。
“漂亮娘們都有野漢子啊,不就一個男人嘛,咱這邊有三個呢,怕個蛋!”
“瑪德,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臨走之前咱也過過癮吧。”
過過癮?
搶錢本就是計劃之內的事兒。
除此之外,過過癮還能是什么意思?
顯而易見。
隨著扳子的話音落地,茅草屋就又陷入了寂靜無聲的狀態。
但三個人的心跳,卻仿佛激烈的猶如打鼓,互相之間都能聽到。
“那男的看著挺有錢,開了輛藍色的吉普車。”
汪小海臉色晦暗不明,狠了狠心,咬了咬牙,又道。
“那就更好,能開車的肯定手頭富裕,睡他媳婦,再搶他錢,開他車咱還能少跑一段路。”
扳子狠狠的道。
有些人總是瞧不上那些比他們更有錢更有地位的人,卻并不撒泡尿好好認識自己是個什么玩意兒。
“小海哥你會開車嗎?”
東子問。
“我會。”
扳子主動接話。
他之所以叫扳子,還能拿到扳子,就是因為他是汽修廠的學徒工。
夜色籠罩著田埂。
隱約有三道身影從守夜茅草屋里魚貫走出,弓著腰,踮著腳尖,往城里方向而去。
三個男人達成了共識。
臨走之前索取點路費,再爽一把。
最好是帶他們倆一塊上路,男的出了城隨手解決掉,女的暫且帶著,用于路上消遣。
三個人在茅草屋里聊了四十多分鐘。
聊的熱血沸騰,恨不得下一秒就直接揮刀上馬,都忘記還沒得手,甚至還沒開始行動這件事。
要不是汪小海差點跟東子因為誰先誰后動上手,三個人還沒意識到一切都還是空中樓閣呢。
于是,三人打算趁夜行動。
因為三人是避難狀態,所以沿路也沒偷著自行車,腿著從大西邊摸索回到城里,已經過了凌晨。
二戰是遠超一戰的拉鋸戰。
蘇木的戰槍接連挑翻了尤鳳丹接二連三的越挫越勇,最終還是無奈嚶嚶嚶的俯首認輸。
蘇木一顆事后煙還未燃燼,翻墻撬門的聲音就響起來了。
尤鳳丹近乎油盡燈枯,從衛生間回床上睡覺都是蘇木抱回去的。
這會兒半睡半夢之間,小動靜壓根沒聽見。
蘇木雖然沒了空間幫襯,但武學內息是自身刻苦修煉得到的。
有人爬上自家院子的同時,就睜開了眼。
輕輕掰開摟著自己的胳膊,挪開壓在自己身上的大腿。
起身的時候,還不忘給尤鳳丹扯過毛巾被蓋上。
后半夜沒那么悶熱,屋里三葉電風扇也在呼呼的吹著,蓋上薄薄的毛巾被并不熱。
沒了恒溫體質的蘇木陪伴,尤鳳丹原本睡覺就是要裹上毛巾被再開吊扇的。
扳手跳進院子里,從里面拉開了院門。
鐵藝的門栓,他已經盡量緩慢小心,卻依舊有幾聲金屬摩擦和吱嘎聲。
在寧靜的深夜里顯得格外突兀。
后面進來的兩人是東子和汪小海。
蘇木不認識看似迫不及待的前者,可最后進門的汪小海他一眼就認出。
好心當了驢肝肺。
一時的心軟,沒想到自家卻被人惦記。
“車沒在外面,估計那個男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