憐秀秀柔聲開口,道:“秀秀何德何能,能夠同時間得到兩位名重天下的絕代高手的拜訪,當真是幸何如之?因此,我已主動迎接出來,迎兩位同往畫舫一敘。”
龐斑看向陸葉,道:“陸兄先請!”
陸葉看向身邊兩女,忍不住露出遲疑之色,按理來說,他此刻乃是陪伴身邊兩女逛街,即便是恰逢機會,也不應該拋棄兩女,跟隨其他的女人聊天賞月。
更何況!
此時此刻,跟隨在他身邊的兩名女子,不論是哪一個人,在身姿品貌方面,全都不弱于對面的憐秀秀。
不過陸葉也知道,此時此刻,他幫助憐秀秀解決了泉一郎,等同于主動邀約。
如果在這個時候拒絕離開,無疑等同于是對憐秀秀的羞辱。
而在翻云覆雨這樣的武俠世界,男女之間逢場作戲乃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陸葉反復思量一會兒,開口說道:“既然如此,我與兩位同伴一同拜訪秀秀大家!”
說話間,陸葉將身邊的兩個女眷,引薦給面前的憐秀秀,道:“按理來說,前往秀大家這樣的地方,絕不應該在身邊跟隨女眷。然而,這一次實在是不湊巧的很,陸某之前答應兩人,陪他們游遍京城,卻沒有想到,恰逢其會,迫于無奈出手,實在是抱歉的很,我飲一盞茶便離開。”
憐秀秀美眸凝視,上下觀察面前陸葉。
看的出來,眼前這名聞天下的絕代高手,確實是由心底而自發產生出來的歉然之意。
雖然憐秀秀乃是名聞天下的天下第一名妓,但是,所謂的名妓的名頭也只不過是聽起來好聽罷了。實際上并不完全放在武林豪雄或者是達官顯貴的眼中。
總有一兩次遇到羞辱。
像是不久前的泉一郎,認為名妓乃是供嫖之列的,不乏其人。
真正能夠平等對待,由衷生出歉然之心的武林豪雄,卻是屈指可數。
然而。
在陸葉身上,憐秀秀能夠敏銳的感覺到那種發自內心的尊敬和平等!
而且最關鍵的是,她同樣是能夠感受的出來,陸葉對她,心靈之中絕無侵略和占有的意味。
憐秀秀道:“陸兄乃是真性情的英雄豪杰,今日能夠出手,為秀秀解圍,已是天大的恩情,讓秀秀略敬一杯酒,聊表心意即可!”
說話間,三人一同進入畫舫之中。
遠處的龐斑同樣隨后入內。
龐斑進入畫舫后不久,便將目光看向四方的陳設,隨后又觀看向上首的字畫,郎聲開口道:“如果龐某沒有猜測錯誤的話。房間之中的上首的字畫,必定是出自秀大家的手筆。”
隨即老龐從書畫的筆法入手,講起憐秀秀作書時的心境。又開口說起房間中景致的布局,以及種種檀香的描述,還有酒的味道。
老龐同時間面對陸葉和憐秀秀,大顯手段,不僅僅對于書法展現出來了極為高明的造詣,而且對于房間布局,景致變化,檀香香料、酒質無一不是顯露出冠絕天下的風采。
此人雖然根本就沒有一句話表現出對于憐秀秀的恭維和討好,但是每一句話之中,無不是包含著對于憐秀秀的品味的推崇,即便是以憐秀秀的為人,也不由得被哄得心花怒放,喜不自勝。
陸葉倒也沒有什么。
他早就已經知道,龐斑這老小子絕不是泛泛之輩,如果要論及泡妞,十個自己恐怕都不是龐斑的對手。
然而。
跟隨在陸葉身邊的兩女,卻不由的暗暗著急。
有道是夫辱妻憂,在兩女的心目中,丈夫受辱,比她們兩個人自身受辱還要嚴重十倍。
谷姿仙暗暗開口道:“陸郎即便是沒有龐斑如此造詣,到底也是名聞天下的人物,難道沒有幾手拿手的本領?怎么也應該顯露幾分手段,不至于輸得太過難看。”
陸葉笑一笑,道:“除了武功以外,其他的方面,我如果拿出來,面對龐斑,只不過是被吊打的份。與其如此,還不如藏拙,好在今天只不過是恰逢機會,我與秀秀姑娘見一面罷了。”
“憐秀秀雖然是天下第一名妓,但是卻有家國情懷,即便是真的喜歡龐斑,也不可能跟他離開,倒也不用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