憐秀秀突然間轉身,看向陸葉,道:“陸兄也是才智高明之士,必定才學過人,博見強識,只是為什么笑而不語?似乎無意參與的樣子?”
龐斑風度瀟灑的道:“陸兄必定是擁有別具匠心的理解和見識!”
龐斑倒不是在刻意為難陸葉。
而是能夠將武道修煉到他這個層次的高手,必定是才學過人之輩,像是這樣的高手。即便是第一次踏足另外一個行業也能夠發表出來與任何人完全不同的見識。
在龐斑的心目中,面對其他的新奇的事物。陸葉確實可能會發出別開生面的見識。
并不是由他的才學決定的。
而是由一種玄之又玄的靈機,或者說是天賦決定的,任何人都沒有辦法改變。
憐秀秀當然也是這樣的看法。
這便是整個時代中,天下人對于頂尖武道高手的推崇之心。
陸葉目光掃視墻壁上面的字畫以及四方的景致布置,說實話,從進入這個香閨之后,他唯一的理解就是清新雅致,擁有憐秀秀這一個名聞天下的絕代美人,更是完美的表現出來這里的清新雅致。
然而。
真的要讓他說出一個一二三四,陸葉怎可能擁有龐斑的手段?
陸葉微笑道:“陸某擁有什么才智,我身邊姿仙和散花,可以說是一清二楚,無非獻丑罷了,不過既然龐兄和秀大家竭力相邀,陸某也不能駁回兩位的面子,至少也應該說上一二。”
說話間。
陸葉開口,同樣是開口照著龐斑的說法順序解釋一番,不過,每一次遇到至關重要的節點,突然間別出蹊徑,說出有別于龐斑的看法,發人深省。
龐斑和憐秀秀兩個人暗自失神。
憑借他們兩個人的智慧才情,怎么可能看不出來?
陸葉在之前從來也沒有接觸過眼前的事物,但是,此時此刻,照貓畫虎之中,又展現出一種截然不同的風采和氣度,展現出來的知識或者一般,才情卻是非凡。
足足是大半夜時間,陸葉一行三人方才告辭。
憐秀秀親送三人和魔師龐斑一同離開。
望著面前兩方人馬先后離去的身姿,憐秀秀暗自贊嘆,道:“卻是天底下有數,而且數一數二的人物,才情智慧,無一不具。最難得的是,兩個人雖然擁有冠絕天下的武力和位高權重的身份,但是卻歉然有禮,絲毫也不因為自己的武功和勢力而自傲,便是對待一個普通的女人,也虛懷若谷,敬重有加。”
……
正在嘆息之間。
突然間。
畫舫的不遠處,傳來另外一道聲音,只見一群人簇擁著一個年過四旬。風流倜儻的貴胄男子行走過來。
為首的男子三四十歲的樣子,氣概如龍,上下打量憐秀秀,瀟灑微笑道:“名聞天下的秀大家,果然是名不虛傳。在下燕王府朱棣!”
“原來是燕王朱棣!”
憐秀秀失聲驚呼,困惑的道:“夜深人靜,燕王爺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
朱棣微笑道:“本王今日來秦淮河,本就是為了見秀大家一面,之前泉一郎叫囂,本王已經擁有主動出手,替大家教訓他一番的打算,不過,有陸葉和龐斑珠玉在前,卻是不太好出面爭鋒。”
憐秀秀靈秀過人,念頭一轉,便已經明白過來。
燕王朱棣應該是聽說自己進了京城后,馬不停蹄趕來,可是自問無法與陸葉、龐斑抗衡,不得不退走。
然而,卻心懷不甘,沒有完全退走,而是留在了畫舫的不遠處。
僅僅是這一點,便可以體現出三人的差距。
一者是有備而來,而后兩者則是恰逢其會,心思的純惡之間便有天差地別的差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