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莫要這樣浪費。”
“黃大人放心,下不為例。”
接下來,就是核心話題了。
“賢弟,我去了京城該怎么御前奏對還有,那么多王公大臣,我該拜哪些廟門提幾斤豬頭”
“你容我想想。”
“好,好。”
李郁閉眼,害怕眼神暴露內心真實情緒。
落在黃文運眼里,倒是有幾分肅穆。
大約過了一盞茶的工夫,他才睜眼,開口了。
“御前奏對,圣心難測。管他幾路來,我只三路去。”
“啊”
“第一路,皇上永遠英明,他老人家說的,伱都要立刻馬上表示擁護。哪怕他要填平太湖。”
“這個,本官有數。”
“第二路,蘇州府要嚴打。”
“何意”
“嚴厲打擊反清反滿分子。向皇上請旨,大干180天,揪出蘇州府隱藏的敵對勢力。不論官民紳商,一體捉拿,還大清一個安穩富庶的江南。”
“這是皇上的心思”
李郁笑而不語,
不說,就是說。說了,還不如不說。
黃文運不愧是底層殺出來的精英,很會抓重點。
他壓根就沒問,本府有沒有反清分子。
“本官明白了。這第三路呢”
“第三路是最關鍵的,地方上截留賦稅太多,以至于皇上內帑空虛,做事縮手縮腳。”
石破天驚,黃文運驚訝的跳了起來。
這是他第一次在李郁面前失態,
也說明這個建議,有多么的重磅。
黃文運緩緩坐下,沉默低頭。
李郁也不急,端起茶水小口飲著。
過了許久,
“本官明白了,做個孤臣。”
“黃大人見識過人,一語道破天機。”
大笑,
“你是對的。我信你。”
李郁微笑,心想你讀書太多。
蘇州府的水太深,你最好信我。
“至于拜哪些廟,我回去斟酌一下,派人送給你。”
“行。”
李郁出了衙門,門子恭敬的在后面捧著馬鞭。
上馬的時候,
他突然想起來了,這家伙一直很殷勤。
偶爾還把府衙來人記錄下來,報告自己。
“你叫什么來著”
“凌阿六。”
“有樁賺錢的買賣,你有興趣嗎”
撲通,凌阿六跪倒在地。
“謝李爺抬舉。”
“我要開發胥江碼頭,方圓1里內,你盤個店就能發財,客棧、飯館都行。”
說罷,李郁上馬而去。
護衛們也立即跟上,足有10人。
留下凌阿六在后面,不停的揮手。
“這人姓凌,不知道和烏鴉有沒有親戚關系。”
“烏鴉原來姓凌啊我都忘了。”
“也不知道烏鴉他們在潮州府混的怎么樣。”
“靠拳頭吃飯唄。”
李小五,如今是護衛隊長。
也許是營養充足,一下子竄高了許多。
3000里外,
阿切,正在砍人的烏鴉打了個噴嚏。
“撲街烏,你的刀都卷刃了。”
“漕,賣刀的大錘榮他騙我,明天我去燒了他鋪子,拿開水澆他的發財樹。”
“別明天了,先活過今天吧。”
一把長刀,扔了過來。
烏鴉抬手接住,露出背后的關公紋身。
舞了個刀花,向街頭的本土幫派沖去。
咔嚓,咔嚓。
街頭滿是鮮血,非常的刺激。
樓上一群潮州佬,飲著茶圍觀。
“這北佬挺能打。一人追著辣麼多人砍。”
“撲街烏。新崛起的字頭,叫什么蹭菊堂。”
duang,
一張椅子飛到二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