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京豪氣的一揮手,
此時他終于明白了,權是最好的那啥,真正的含義。
環視四周,
大聲的說道
“李爺說了,只要他在一天,諸位朋友,年年在此相聚。”
到了下一桌,
他突然對著其中一個胖子說道
“趙典史,你的手下可不厚道。”
“范兄,咋了”
“4天前,你的手下在城門口攔住我維格堂的車隊,說是撫臺大人嚴令,車馬入城必須嚴查,以防有人滋事。咋當我維格堂是白蓮教啊”
屋里的氣氛,
一下子冷了幾度,眾人都瞧著胖乎乎的趙典史。
他是元和縣典史。
“范兄,幾個不懂事的兔崽子,回去我就整他們。”
“咋整”
范京,借著酒勁,盯著趙典史,如同狼一般。
趙典史心一橫,說道
“我砸他們的飯碗。”
“好,夠兄弟。”
范京一拍桌子,
端起酒杯,一仰脖子喝光。
又倒過來,以示誠意。
趙典史,也來了勁。
一口氣倒了三個杯子,接力喝光。
引來眾人的狂呼叫好。
氣氛熱烈,巔峰時刻,
范京突然扯開官袍,大聲說道
“咱們這些人,有錢同賺,有難同當,豈不快哉。”
“只要在場的諸位齊心,這蘇州府誰也奈何不了咱們。”
“范大人說的好。”
“可如今竟然還有人私下傳閑話,說李爺有反心要造反”
“這表面是攻擊李爺,實則是想砸了咱們在場所有人的好日子。”
范京的這句話一出口,
瞬間全城愕然,所有人都停止了說話,直愣愣的瞧過來。
心想,
老范,你是真喝多了,這種話也敢公開講
然而,范京一甩手
“老王,這么好的日子,換成伱,你造反”
王書吏搖搖頭,笑道
“李爺手里成千上萬的銀子花著,大宅子住著,黑白兩邊都給面子。這樣的日子,造哪門子反”
“王大人說的是,自古造反的那都是窮鬼。”一個士紳忍不住說了句公道話。
立即獲得了眾人的認可。
一個舉人說道
“水滸里說的很清楚,為啥上梁山是為了招安當官嘛。宋江嫌棄押司官太小,給個知縣當當,他舍得上梁山”
眾人連聲附和,
用大清的價值觀去看大宋,沒毛病。
今天在場的都是聰明人,知道改朝換代僅僅是改朝換代。
2個時辰后,
醉的一塌糊涂,沒幾個站著的。
得月樓掌柜的,
連忙喚來小廝
“把附近幾條街的車馬行,都雇來。”
一輛輛馬車,
把醉酒的人,和銀箱一起送走。
范京喝了兩碗醒酒湯,才算是回過了神。
他和身邊的李大虎抱怨道
“我今日才知道,混官場最要緊的學問,是喝酒。”
李大虎是李郁的義子,
路邊為葬父自插草標的那個少年,年前,把父母的墳遷了。
遷到了上方山,正經的豎了石碑。
買了一口上好的棺材,還請了和尚做法事。
最近,
他在范京的身邊,負責保衛。
李郁說,最近局勢越來越緊張,范京是重要人物,不能有失。
因而,
給他增派了4人的護衛,以娘家家丁的身份出現。
“為什么要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