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一貫戰略,先找到矛盾點,引爆,然后趁亂布局,又搶又殺。
這種高級玩法,似乎挺眼熟的。
不過,真有效。
“去年,我和鹽運司的貴師爺公開示好,可是這位尤大人似乎對我警惕心極高。”
“奴家也瞧出來了。”
李郁喝了口蓮子羹,腦海里浮現出了主意。
一箭雙雕,啊不,三雕。
不,除了自己,全是雕。
想到妙處,忍不住嘿嘿笑了起來。
楊云嬌猶豫了一下,問道
“漕運總督府的胡師爺,最近可有信件來”
“似是沒有。”
“奴家聽說,她有個女兒,聰慧麗質,母家亦是出身浙江名門。”
李郁愣了
“我聽說胡師爺喪偶多年了”
“老來得女,后來妻子染病身亡,未曾再娶。”
沉默了一會,
楊云嬌突然開口道
“老爺勿怪,奴家思來想去,胡家女是目前最合適的人選。”
“只不過,我們的成色,胡師爺清楚嗎”
李郁笑了笑
“我也吃不準。這老家伙,心機太深,我有些懼他。”
“如此說來,奴家倒放心了。”
“為何”
“胡師爺肯定吃透了伱的成色,只不過權衡旁觀而已。”
李郁點點頭
“既然如此,這事可以探探苗頭。”
楊云嬌莞爾一笑
“爺放心,那位胡靈兒年方14,標致端莊,雪白軟順,絕不會有礙觀瞻。”
“嗯”
李郁聽出來了,為何你這么了解。
楊云嬌笑道
“當初在寺廟上香,奴家曾見過,并一起喝過早茶,以姐妹相稱。哦對了,正月里我們還有過通信。”
“信件,是何人寄送”
“爺不知道呀,江南六府的商號就有這個業務。”
“時效幾何鄉下也能送嗎”
“奴家印象中,是僅限于府城周邊。時效不好說,商隊順手的事,快則天,慢則十天半個月。”
“價格呢”
“500文起步,1兩銀子封頂。”
在這個時代,
絕對是昂貴消費了。
不過,楊云嬌忍不住拉回了話題
“老爺,胡靈兒的事,您意下如何”
“我原則上沒意見。”
這一句圓頭圓腦的回答,倆人都忍不住笑了。
楊云嬌起身,坐了上來。
青絲間一股梔子花的香味,很好聞。
“爺,內務部的差事,奴家要不要讓出來”
“為何”
“一介女流,掌管權柄,怕是不好。”
“好不好,我說了算。內務部很重要,你和韋秀要上心,不方便處置的事就問我。”
“是。”
倆人不再說話,沉浸式回憶。
某種意義上來說,倆人是共患難的戰友,在情感上很近的。
但是這是封建時代,有些觀念大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