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帳內,
游擊將軍胡之晃,和“流賊頭目”周大海在說笑。
周大海,現如今作為一顆閑棋子在三山島周邊活動,這一次登岸是奉命行事
“主公用兵如神,屬下佩服的五體投地。”
“嘿嘿,俺這位結拜兄弟,那是諸葛亮托生,三步一計,五步一坑。”
“接下來,咱們怎么演”
“你流竄,我追殺。不能當兒戲,要認真點。”
“放心吧。”
進入黃浦江后,李大虎就明顯感覺到了兩岸的差別。
站在甲板上眺望,
黃浦江以西,村莊人煙繁多。東岸除了荒地還是荒地,偶爾有幾座茅草屋。
一江阻隔,來往不便。
至于說在江上造座橋,這會的百姓想都不敢想,那得是神仙下凡才能做到吧。
最近一連串的行動,他驚訝的發現,江南的防務脆弱無比。
分散駐扎的綠營兵爛透了,幾乎是一打就穿。
“所以,李爺接下來的戰略是什么”甲板上,王六問道。
“牽著清軍走,讓他們疲憊不堪,然后找塊地兒修筑工事,打廢江南綠營。”
“就這1000多號人,和整個江南的綠營兵決戰”
“對”
王六的眼神里,不可置信。
他忍不住反問“打的過嗎這不是找死嗎”
李二狗按捺不住,從纜繩上跳了下來
“六哥,你當我們手里的家伙是燒火棍嗎”
王六也忍住火氣,壓低聲音
“你帶來的那上百號是精銳,可這些灶丁呢他們才摸了幾天槍十幾天前,他們還在忙著煮鹽。”
而駐扎在崇明的蘇松鎮總兵,此時才率領麾下20余艘主力戰船起錨,準備圍堵吳淞口。
前方在打仗,后方在大婚。
李郁覺得,這只是造反分工的不同。
一樣在為反清事業而奮戰,自己如此逍遙,官紳們還好意思把自己扣上“反賊總頭目”帽子嗎
想來是不能夠的
應付送走了各路頭臉賓客,自然要辦正事了。
急不得,卻也緩不得
胡靈兒雖然年齡尚小,可卻是長開了。
紅蓋頭被揭開的一瞬間,李郁放心了。
明日,當多吃兩碗飯
“夫君,妾為伱卸甲。”
這一聲稱呼,倒是蠻悅耳的,又加一分。
不過作為一個品德高潔,又精通大清律的男人,李郁深知不能違背婦女意志。
拒絕就是違背,違背就是違法,違法就要殺頭。
接下里的事過于血腥,作者就幫你們跳過了。
次日清晨,丫鬟就悄悄來了。
“老爺,岳丈大人想見你。”
李郁趕去,只見胡師爺已經端坐在客廳喝茶,有些心不在焉。
“拜見老泰山。”
“賢婿快坐,老夫有幾件事等不及要問你。”
說話間,就清退了所有人。
胡師爺單刀直入“那件事,你已經進展到了哪一步”
“江北亂局,漕運堵塞,江南流賊,全是我下的棋。”
“好,這都是國手。”胡師爺的眼神發亮,“帶老夫瞧瞧你的家底”
于是,倆人悄悄乘船,去了西山島。
“大隱隱于市,這地點選的不錯。”
“是啊,蘇州城周邊沒有
“不過,這地名有些晦氣。”
李郁笑著指著東面
“所以我把東山也吃下了,對沖一下。”
哈哈哈哈,胡師爺忍不住哈哈大笑。
談到西山,人就會想到日落西山,一副殘敗。
說起東山,則是東山再起,欣欣向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