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錢人挑選保鏢,優先選擇那些人高馬大,看著就威武的,如果是黑色的,金發的就更棒了,自帶bu。
而身高不夠,噸位不夠的,再能打也不要。
荒誕嗎倒也不完全是
有錢人不是生活在索馬里,所缺少的不是真正的安全,而是心理上的“安全感”。
這一點,李郁想得通,但是他不會說出來。
相反,他還要勉勵一下黃四。
令人送去了2柄新打造的燧發火銃。
平望營實際上也姓李了,提純過了。
福康安東征的時候,從平望營調走了200人,都死在了戰場上。
之后再次募齊了兵源,都是自己人。
畢竟還領著朝廷的餉銀,若是人手一把燧發槍就太過分了。
大刀片,紅纓槍,才像個綠營兵
黃四只能苦練軍陣配合,長矛陣、盾陣、配合少數遠程兵種,倒是和東山團練類似。
上方山,一場盛大的超度法事正在進行中。
寒園寺有資格穿袈裟的和尚都來了,個個手持法器,高唱佛號。
祭奠最近戰死的李家軍弟兄們
人,到底有沒有下一世,說不好。
但是,活人都看著呢,可以增加凝聚力。
“李施主心善虔誠,我佛會保佑你的。”監寺智空小聲說道。
“勞煩大師了。”李郁也虔誠的雙
手合十。
“一會貧僧會請住持過來。”
“如此甚好。”
這一場法事,費不菲。
主要是李郁提出了一個要求,在寒園寺佛塔內,懸掛死亡弟兄的名諱。
名諱就寫在一張小小的金箔紙上,以示紀念。
監寺智空未加思索就答應了,一舉兩得的事。
施主愿意錢,寺里可以賺錢,大家都有美好的未來。
佛號悠揚,法器錚鳴。
李郁突然睜開眼睛,看到了一個好和尚,雙手合十向自己致敬。
“李施主好,貧僧滅空。”
“大師請移步,我們聊聊”
滅空的身材高大,眼神平靜,寡言少語。
山腰平臺,視野開闊。
沉默許久后,李郁才打破了安靜
“大師,你看我是好人還是壞人”
滅空瞅了一眼,語調淡定
“施主若是想做好人,那就是好人。想做壞人,那就是壞人。”
身后按刀站立的親衛隊長李小五差點笑場。
禿驢,你能辯的很嘛。
“大師,什么樣的是好人什么樣的是壞人”
滅空搖搖頭,很真誠的說道
“貧僧覺得,沒有標準。”
李郁眼睛發亮,盯著他問道
“在下有一些困惑,請大師解惑”
“請講。”
“貞婦失守,不如名姬從良,公平否”
滅空語調如常
“這是因為世人對她們的期待不同,故而評價不同。”
“可否理解為,世人對好人的期待過高,對壞人的期待很低”
“可以。”
“那如此說來,豈不是做好人吃虧”
李郁的步步緊逼,終于讓滅空有些詫異。
他猶豫了一下,回答道
“施主你有些極端了。”
“大師,涅槃經有云,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你認可嗎”
滅空的手微微顫抖,但還是堅定的點點頭。
“好人成佛需歷經九九八十一難,壞人成佛只需要放下屠刀就行了。大師,這樣真的好嗎”
見滅空痛苦的哆嗦,李郁繼續追問
“一個壞事做盡的惡人,偶然做了一件好事,眾人就刮目相看,直呼浪子回頭金不換。而一個從不做壞事的好人,做錯了一件事,就被千夫所指,打翻了再踩上一只腳,抨擊為偽君子。大師,荒唐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