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一路瘋狂逃竄,直到看見了一處怪模怪樣的官署炮樓,站崗的兵丁月匈前號服上寫著“兵”。
兩浙鹽運司的旗幟,高高飄揚。
鹽課大使終于松了一口氣,官兵,自己人
悠然的走上前,從懷里掏出腰牌
“本官是兩浙鹽運司新委任的鹽課大使,兩浦鹽場被一伙賊人占據了,還想殺本官滅口,見到你們太好了。對了,誰是頭兒”
炮樓里走出一個年輕的把總,眼神很復雜,冷冷反問道
“怎么證明你的身份有官印呢”
“有,有。官印、公文,如假包換”
年輕的把總接過官印和公文,退步幾步,往地上一扔,突然變臉
“假冒朝廷命官,膽子不小。”
“殺”
炮樓頂上,一排槍打來。
猝不及防的鏢師
死傷多人,隨后懵了,扔了刀劍跪地投降。
民不與官斗,鏢師怎么敢和官兵動武呢
然而,這伙子官兵卻殘忍的很,將人拉到旁邊鹽田,喝令跪著。
從后面射擊,全部打死了。
尸體挖坑埋了,終究還是鹽田承擔了一切。
年輕的把總反復打量著官印,做工精致,似乎是真的。
“將此物,還有這里發生的事告知主公。”
“遵命。”
李郁覺得,當前是寶貴的時間窗口。
江南有點亂,但是又沒徹底混亂。
荊襄馬上要大亂。
所謂亂不亂是需要比較的,屆時和白蓮教一比,官府肯定覺得自己眉清目秀,忠誠微瑕,是個趁火打劫,首鼠兩端的好豪強。
西山島會議室,所有骨干齊聚一堂,就連杜仁、劉阿坤也從長興煤礦趕回來了。
在鋪著藍綢子的長條桌兩側的高背椅就坐。
左邊是文官,右邊是武官,目不斜視,坐姿筆挺,全員戎裝。
草臺班子,總算有了點正規軍的感覺
李郁,則是坐在長條桌頂端,最“委座”的那個位置。
今日不同往常,戎裝露面。
作為主公,軍服自然要豪華一些,以示區別。
許多位置用了金線,金光閃閃。
料子也是用的上等的羊毛呢,筆挺,很有質感,武裝帶上還懸掛了一柄長劍。
他環視這些屬下,
左手邊
右手邊
文官8人,十張高背椅沒坐滿。
武官10人,恰好坐滿。
李郁拍拍手,朝著門外說道“進來吧。”
胡靈兒、楊云嬌、韋秀三女魚貫而入,只不過沒有坐上長條桌。
而是在他左手邊靠墻的位置,擺放了三張高背椅。
如此安排,是有深意的。
她們三人既是造反事業的股東,也是自己的女人。
經過深思熟慮后,決定引為成例,列席會議。
眾人注意到,楊云嬌和韋秀居然也穿了軍服,這很不尋常。
李郁似乎是猜到了這些下屬的心思,笑著說道
“俗話說,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嫁給了我李某人,自然就要一起造反。”
眾人哄笑,隨即笑聲變的很大。
因為,他們驚愕的發現,主公變成了光頭。
李郁摘下軍帽時,他們才發現了。
“諸位,你們先別急。這辮子暫且再留幾天,方便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