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胡雪余的表情,瞬間怒氣滿滿。
攮子沒有刀格,木柄還是圓的,一不小心就割破自己的手
李郁在花園召見了4位杭商。
“拜見吳王。”
“不必如此大禮,請起。”
亭子里,一方石桌,一些茶點。
李郁和趙立夏對面坐著,3人在后面站著。
這樣的待遇讓趙立夏心中狂喜。國丈的事,看來有譜。
李郁笑道
“杭州商會做的不錯,本王都聽說了。”
“托王爺的福,解禁開礦、解禁海貿、我等商賈揚眉吐氣,都感慨此乃千年未有之盛世。我等全心全力擁護王爺,足額交稅,投資實業。”
“本王重視商業,鼓勵各位把地窖里的銀子都取出來,多開工廠,多招募百姓。日后不必經過科舉,朝堂當中也會有商人的一席之地。”
4人驚訝的一哆嗦,連忙起身再次跪拜。
這種承諾石破天驚。
說出去,不止杭州商會,怕是整個江南的商人們都要狂買鞭炮,包下酒樓慶賀。
趙立夏激動的嗓音哆嗦
“王爺之開明古今罕見,草民個人自愿捐輸軍餉30萬兩。并代表商會全體同仁捐輸150萬兩。”
李郁擺擺手,示意他們起來。
笑道
“不要隨便代表。你個人的30萬兩本王收下了。其余的就算了。”
趙立夏立馬反應了過來,連聲稱王爺想的周到。
而站在身后的3位商人,也很自愿,分別捐20萬兩,15萬兩,10萬兩。
主打一個尊卑有序,等級分明。
對此李郁也很理解,甭說這會是18世紀,就算是再過500年,照樣講究這玩意。
頂頭上司捐30萬,你也捐30萬。
你想干嘛你什么意思你識不識大局你是不是要奪權
這就好比決斗之把手套扔到了對方的臉上。
上司如果不搞你,他的位置就岌岌可危,會被所有人視為一種馬上要垮臺的信號。
“趙會長忠心可嘉。本王最近忙于軍務,暫時無暇顧及兒女私事。”
趙立夏表情尷尬,黯然道
“草民明白。”
“聽聞趙會長家有絕美雙壁可先將畫像送入王府。至于說其他的事,待軍務稍閑再議。”
“謝王爺恩典。”
趙立夏袖子掩面,當場嗚咽。
十幾息后,他擦干眼淚,恢復平靜。
火候拿捏的堪堪到位。
小哭既止,既充分表達了心中之感動,不作偽。又不浪費王爺寶貴的時間,不令王爺生厭。
李郁放下茶碗,問道
“浙北生絲行情如何”
“回王爺,上漲速度驚人,對比去年已近3倍。草民率商會全體同仁投入了80萬兩,目前受限于倉儲,無法再投入巨資了。”
生絲在倉庫里堆放久了,內部會產生熱量,絲質會發黃,也就報廢了。
李郁點點頭
“將現貨分批拋出,拋給晉商或者清統區之官紳。”
“是,是。”
眾人面露喜色,這又能賺一筆了。
他們入場時,已經是高位。拋掉可以小賺7成。
然而李郁卻繼續說道
“所獲資金,繼續買進。少買現貨,多定期貨。”
趙立夏一愣,小心問道
“敢問王爺,這期貨是什么”
“本王解釋一下,太湖流域的蠶繭一年三熟。諸位可和養蠶戶商議,落下紙面合同,將下一輪乃至下兩輪的收獲提前預定,付3成定金。”
“王爺真乃商業奇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