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郁很冷靜的盯著幾人,說道
“諸位不必懷疑,本王投入資金已不低于100萬兩。本王可以明確告訴諸位,將來必賺,大賺特賺。至于說此間緣由,乃是天字一號絕密,不可透露。”
眾人齊聲拱手
“謹遵王命。”
談話,也就接近了尾聲。
李郁不再開口,端起茶碗慢悠悠的刮茶葉。
眾人連忙起身告辭。
“趙會長留一下。”
趙立夏微微弓腰,跟著走了幾步。
李郁突然停住腳步,轉頭問道
“杭州可有暗流涌動”
他一震,斟酌了一下小聲開口道
“有。和清廷藕斷絲連、書信來往之人確實存在。但草民不敢推測有哪些人。”
“僅僅是杭州嗎”
“草民覺得其他府縣怕是也有,數量多少而已。兩邊下注,騎墻看勢頭。”
“劉甄氏如何”
“誕下一子后,劉甄氏在府中歇息很少公開露面。只是遙控著整個浙北的食鹽買賣。”趙立夏停頓了一會,又補充道,“王爺體恤小民,浙北6府的鹽價固定,未有波動。”
聽到這里,李郁聞到了味道
“劉甄氏把食鹽賣到了浙南清統區”
“聽說是的。她和浙南官面的關系不錯。價格稍高于浙北,但低于清廷的官鹽價。銷路很不錯。”
李郁若有所思,自言自語道
“鹽場產量提高了”
趙立夏沒有開口,低頭不語。
“伱退下吧。回去后放開手腳做海貿,區區3條船魄力太小了,13條差不多。除了濠鏡澳,馬尼拉也可以試試的,雖然路程遠了些,但是航線成熟。”
“是。”
出了王府,趙立夏后背一層汗。
這是一次成功的談話,完美的表出了忠心,關系再上一臺階。
可是,最后一句話把他嚇到了。
坊間傳聞吳王有一支“從不穿官袍的錦衣衛”,或許是真的。
坐進馬車車廂里,
“會長,王爺又說什么了”
“咳咳,自然是一些家長里短的事。”趙立夏一臉的神秘,高深莫測。
一人恍然大悟
“我等到時定要上門討一杯喜酒,還要給2位侄女的嫁妝加一點小小添頭。趙兄切莫推辭,這乃是我等做叔伯的心意。”
趙立夏眉飛色舞,但卻小聲講道
“低調,低調,此事八字還沒一撇。”
旁邊一胖子笑道
“趙兄,我給你介紹一女畫師如何此人祖父曾是宮廷畫師。”
其余2人連忙附和
“此乃大事。趙兄,可得給畫師多加金子。”
李郁坐在書房內,靜靜的思索了一會。
今日和趙立夏的談話是籠絡人心,走個流程,順便給顆定心丸。
是否要納他的兩個女兒,再說
拿自己打個窩,就夠有誠意了。
“畫像入府”這種天馬行空的創意也就自己想的出來。主要是謹慎,先瞧一下對方姿色。
為了帝國大業犧牲自己下半輩子的部分幸福,這可不行
李郁向來不愛吃虧
杭州商人膽大,這段時間擴張的厲害,甚至到其他府主動承攬礦山和道路工程。
反倒是蘇州商人行事縮手縮腳,謹慎的過分。
李郁琢磨了一會,寫了幾張紙條。
“這一張交給商務副大臣福成。”
“這一張給水師總指揮劉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