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天,上午完成作戰動員。
船一到,立即登船分批渡江,如螞蟻搬家。
哪怕在渡江過程中損失掉一半的兵力,也是血賺。
一旦登陸江南,立即兵分數路繞開城池,沿途像饑餓的野獸那樣,殺、燒,摧毀視線以內的一切村莊集鎮碼頭。
自己則親率騎兵在江南平原來回穿插,把吳國的統治中心打成稀巴爛。
后續,
淮西新軍再次渡江,一錘定音。
海門廳那邊,打造了很多小渡船藏在倉庫中,每艘可載十幾人。
到時候,肩扛手挑拉到江邊。
只要在汛期到來之前發動,這些小渡船至少有六七成的概率能夠渡過長江。
以粘桿處掌握的情報,吳軍水師雖然精銳,但船只數量偏少,做不到完全的屏蔽長江。
海蘭察這個野人越想越興奮,手微微發抖。
在西南區域,擔任查禁硝石礦走私的內閣學士劉墉,感受到了無比的壓力。
四川江油的老君山硝礦是他抵達的第一站,
雷厲風行,封禁礦洞,同時對老君山下的重華鎮煮硝、販硝的商人進行了嚴格的審查。
果然查出了不少貓膩。
有高價運到江南賺黑心銀子的,有偷偷賣給地方綠營將官的,甚至還有賣給揚州鹽商的。
劉墉不傻,沒有將攻擊面隨意擴大,而是謹慎的控制在了和吳國有關聯的。
斬首,抄家,以儆效尤。
九江會戰打的如火如荼時,他尷尬的發現吳軍似乎沒有明顯缺乏火藥的跡象。
于是,
他將目光投向了其他省份,貴州、湖北、云南皆有硝洞。儲量比不上老君山硝洞,也不可忽視。
于是,他冒著風雪來回跋涉。
每到一處,地方官都小心配合,又是實地考察又是令人走訪。
總之,處處都有收獲。
“欽差大人,朝廷的600里加急。”
劉墉無奈
“知道了。”
打開一看,果然是皇上轉來的御史彈劾自己的折子。其中警告意味不言而喻。
他已經意識到自己接下了一個燙手山芋,無法證明自己代天巡狩的工作是有效的
自己如果上奏,打包票已經斬斷了吳軍所有地下走私硝礦的鏈條。
和珅于敏中他們只需要查出一個走私販子,自己就是欺君之罪,不死也要脫層皮。
“老爺,咱們還要繼續跑嗎”
“跑”
劉墉連續數月,在各省之間奔波,人又黑又瘦,背也佝僂了下來。
他望著窗外的風雪,
眼神呆滯的說道
“本欽差琢磨,吳軍那么大的火藥消耗量要么是來自老君山硝洞,要么是來自臨近省份。云貴陜不可能,陸運不現實。”
親信家人也苦不堪言,無奈的問道
“奴才愚笨。老爺的意思是”
“查水陸運輸線,先去湖北。”
硝石這一項,不止是劉墉頭疼,李郁也很頭疼。
工業大臣杜仁再次找上門了,還帶上了稚氣未脫的軍工署署長張承業。
“拜見陛下。”
“坐,狗兒你爺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