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
從私心考慮,也是要上馬大蒜素項目的。
自己貴為君王,可以遠離槍炮箭矢的傷害,但是未必躲得掉各種傳染病的攻擊。
所以在任何時代,上層都很有動力推動高端醫學科技。
傍晚,
太陽下山,刮起了涼風。
李郁沐浴完畢,披一件棉袍出帳,抬頭望著漆黑深邃的夜空,猛然產生了一個猜測
也許,云南廣西的援兵也是被暴雨洪水所阻
一瞬間,
他覺得后背有些發冷。
正好在此時,天際線一道蛇形閃電瞬間點亮夜空。
“來人。”
“陛下有何吩咐。”
“譚沐光回來了嗎”
“還沒有。”
“他回營后,立刻召來見寡人。還有,明日一早派人尋找本地老農打聽南昌城周邊可有被洪水淹過參考縣志也行。”
總之,這一夜李郁沒睡好。
正如薛定諤的理論,一旦你懷疑某件壞事要發生,那就真的會發生。
清晨,
滿臉疲憊,渾身泥水的譚沐光回來了。
李郁注意到護衛他的騎兵也極為狼狽,看來這一夜奔波頗為辛苦。
“陛下,大事不好”
“別急,進帳再說。”
譚沐光掏出一張紙,上面記錄著各種數據。
“陛下請看,前一列是水師在10天前測的贛江水文數據,后面是臣現測的數據。”
兩列數據對比,李郁瞬間瞳孔都縮小了
“差這么多”
“對,水漲的太快了太快了更可怕的是河水渾濁,這是山區發洪水的先兆。”
譚沐光的語速飛快,居然忘了君臣之禮,揪著袖子說道
“陛下,快撤吧。贛江如此,撫河肯定也是如此。鄱陽湖平原低矮,一旦大洪水來了,這幾萬大軍”
李郁沒在意他的僭越,
而是帶上斗笠帽,抓起馬鞭
“親衛營,隨寡人去一趟撫河。”
快馬狂奔,迎面吹風,太陽似乎也沒那么毒辣了。
抵達撫河畔,
李郁倒吸了一口涼氣,原先搭建的浮橋居然斷成了兩截,看守浮橋的士兵們手忙腳亂,正在搶修。
一名眼尖的軍官迎過來,單膝跪地
“陛下”
“免禮,這是怎么回事”
“漲水太快,浮橋的固定繩索被硬生生拉斷了,水流太急了。”
李郁大踏步走向河岸,
不久前數萬大軍從此過河,為避免最后幾步泥濘,輜重營曾鋪設石階,拾級而上,可達河岸。
而現在石階已經淹沒在水下。
原先用來固定浮橋的粗木樁,此刻在水波中蕩漾。
“千里鏡。”
一名親衛立馬遞上,李郁拉開觀察正在河中間搶修的駕船小兵。
浮橋從中間斷裂,其實就是相鄰的兩條船的固定繩索被沖斷了。
劃槳的士兵奮力揮舞,小船才勉強逆水前進。
先用繩索固定住,然后繼續奮力向上游劃槳,想拉著浮橋復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