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識字接近2000,正常閱讀并且草擬公文并無難度。
“~淮生見字如面,若我軍登陸事宜一切就緒,時間流逝,清軍仍按兵不動,海蘭察則為我吳國大敵!寡人認為,當前野戰為首要,攻城為次要。揚州城并非關鍵,而是會戰勝利一方的添頭。”
林淮生仔細讀了3遍,陷入了長久的沉默。
不出意外的話,
最終自己節制的總兵力將接近4萬人,而當前吳國的陸軍水師巡警全部加起來,也就勉強7萬人。
陛下這是何等的信任與魄力。
敗不起,平局都不行,必須贏,而且是大贏。
“來人。”
“末將在。”
“清軍江北大營,有動靜嗎?”
“回總指揮,根據斥候回報,清軍按兵不動,大營戒備森嚴,并無主動出兵的跡象。”
……
林淮生踱步,
冷不丁問道:
“淮安那邊有動靜嗎?”
“劉署長那邊傳來的情報稱,5萬淮西新軍拔營至射陽湖以南的興化鎮駐扎,漢軍驍騎營仍駐淮安府南側10里,背靠大運河。另外有個情況,江北官府士紳積極供應以上兩處大軍的糧餉。”
“知道了,下去吧。”
林淮生在大帳內來回踱步,望著懸掛的那面巨大江北地圖。
從北往南,淮安、揚州、儀征依次分布,被大運河串聯起,就像是一張拉開的弓,箭頭朝向東邊。
這張弓的第1箭,目標卻是角斜場。
……
角斜鹽場,也稱角斜場,隸屬于兩淮鹽運司在黃海之濱的數十個鹽場之一。
自從宋代名臣范仲淹在此修筑海堤成功后。
堤外,曬鹽。
堤內,運鹽。
兩淮鹽運司在這設置了鹽場衙門。
如今的場官,卻是情報署的人。
銀彈開道,鹽商護航,輕松就掌握了角斜鹽場周圍千余畝的灘涂。
而隨著四大總商集體投吳,
揚州知府胡佐佑也展開了瘋狂的報復,
凡是鹽商的產業全部充公,凡是鹽商推薦的人全部拿下,凡是曾在鹽商底下做過事的人全部抓捕。
如此積極,
一半是出于報復,一半是出于恐懼。
胡佐佑最近天天做噩夢,
吳軍潮水一般的殺入揚州城,自己走投無路,投火自盡。
大火中,
鄭謹生一動不動的看著自己,笑的很陰森。
夢境過于逼真,
以至于他醒來滿頭大汗,心臟跳的不能自己。
……
“府尊,這是涉鹽商逆匪案的犯人名單。”
胡佐佑看也不看,大聲說道:
“抄家所得銀錢,如數押送江北大營。”
快班班頭又低聲說道:
“其實您還漏了一個重要案犯。”
“誰?”
“角斜鹽場場官饒克華,當初是江首總親自保舉的。”
“那還等什么,抓!”
“府尊,怕是不好抓。”
“你什么意思?”
“他在角斜鹽場蓄私兵,修堡壘。只怕城守營去了也攻不下來。”
“吳賊在江北的活動居然猖獗到這種程度了?以前怎么沒人報官?”
班頭低著頭,
心想那是江首總推薦的人,誰他娘的吃錯了藥,敢點他?
……
胡佐佑來回踱步。
突然,他興奮了起來:
“備船,去淮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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