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在。”
“朕南巡的事抓緊辦,本月必須啟程。”
“嗻。”
冬季巡游本不適宜。
最好的時節,是初春離京。以前是南巡都是這樣安排的。
可是現在乾隆迫切的想知道地方上的實情,他甚至懷疑吳軍到底占了多少州縣?
有沒有可能,吳軍已經打到德州了?
乾隆輕拉御案旁的一根絲線,
沒一會,1名粘桿處侍衛趕至。
“你到兵部調檔,從近10年戰死的滿漢軍官后裔當中挑選3百人編入粘桿處,不限男女,年齡不要超過16。”
“嗻。”
……
徐州府,官道上。
1隊插著官旗的車隊緩慢前進。
車隊成員以年輕女人為主,打頭的馬車坐著2個老頭,須發全白。
然而,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老頭不好惹。
那是尸山血海里滾出來的人才會擁有的眼神~
其中一老頭吸著旱煙,嘀咕道:
“男丁們3年沒回老家了,大皇帝征召打仗,也不知道哪一年才能結束。我們不等了,我們去看他們。”
旁邊的老漢用僅有的一只手,熟練馭馬:
“莊稼一茬茬的長,人也是一樣。缺一季永遠都補不回來。”
他站起身往后瞅了一眼,
綿長的車隊里有幾百個灰頭土臉的索倫女子,她們不遠萬里,從黑龍江到江蘇,是為了部族的繁衍。
索倫部人丁稀少。
這幾年青壯被頻繁征召作戰,更加雪上加霜。
……
經過一處集市時,
老頭突然放下旱煙,掏出些碎銀子:
“讓女人們都去買點胭脂水粉。”
事實證明,
哪怕是能打獵、能砌屋子、健碩不亞于男丁的索倫婦女們也追求“美”。只不過,是一種死了老公的美。
她們擁擠在攤前挑選劣質胭脂水粉還有廉價木梳~
浪費了半個時辰,花掉了20兩銀子。
重新啟程。
路過一處水潭時,車隊再次停下。
“女人們,下去把臉上的灰洗掉,把頭發攏攏,再把胭脂水粉涂上。”
這種難得一見的熱鬧吸引了2個路過的本地潑皮,想來蹭點油。
獨臂老頭老遠看見了,只是輕蔑一笑,甚至懶得拿起弓箭。
倆潑皮望著水潭邊灰撲撲烏泱泱的女人,
舔著臉,湊了過去:
“喲,大媽。”
“臉夠糙的啊?你們是被流放的犯人吧?在這洗啊?”
……
一膀大腰圓的索倫婦女將花費了8文錢買來的木梳小心收好。
彎腰從靴幫里抽出刀子!
潑皮詫異:
“伱要干嘛?我告訴你啊,巡檢司就在1里外,別沖動啊,把刀子收起來。”
噗,
刀子扎入心臟部位。
“大媽,我錯了。”
健婦松開刀柄,抓著潑皮的肩膀一轉,就變成了背對自己。
她揪著潑皮的后背衣領,從腰側摸出一柄更薄的小刀,在潑皮的咽喉上抹了一刀。
血噗噗向前噴,一滴都沒有濺到自己衣服上~
待血噴干凈了她才松手,拔出刀子。
去一邊舀湖水反復沖洗刀子上的污血,
又割了尸體衣服擦拭刀鋒,確保干燥后才納入刀鞘~
另一潑皮被嚇瘋了,在地面爬行逃命,嘴里只能發出荷荷的嘶吼。
他專業街溜子10年,從沒見過如此慘烈的場景。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