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士生想了想,
建議道:
“要不,咱們先組織人手砍伐草木?”
廣州將軍富敏不滿的瞅了他一眼。
心想,
要不是你平日里罩著觀音閣,越秀山能像現在這般草木茂盛?廣州周邊幾十萬老百姓早把山薅禿了。
咱大清朝,哪座山草木蒼翠?
百分之九十九都是光禿禿的。
……
人和資源的矛盾越來越尖銳,
柴禾價格越來越高,老百姓為了節約柴禾,10頓當中有6頓是夾生飯。
富敏甚至見過廣州滿城有一小撮窮困旗人的窘境,添柴禾時恨不得一根根的往爐膛里扔。
伊爾杭心知肚明,
低聲說道:
“組織兵丁出城砍伐,若遇吳軍襲擾就撤回。城墻和炮臺注意點配合,想來問題不大,時間夠用。”
“嗻。”
出了正北門,就是越秀山。
所以,
四方炮臺的彈藥、食物、淡水、人員補給基本暢通。
……
而南邊,
廣州城墻就緊挨著珠江,水面寬闊,大型戰船來回自由。
南澳鎮水師,
按清廷規制應屬于福建水師提督管轄。
后奉圣諭,被劃撥兩廣總督伊爾杭麾下,保衛廣東。
南澳鎮水師吸納了大嶼山海潰敗疍民組成的一支新的水軍,控制珠江。
不像在韶州段,
清軍戰船航行時可能被岸上吳軍火炮轟擊,有去無回。
南澳鎮總兵叫囂:
“陸上,李逆說了算。水上,老子說了算。”
每天都有船靠上廣州碼頭,卸下各類物資、糧食。
所以說,
廣州城壓根不怕圍困,哪怕第5軍團在陸上圍困2年,城內也不會斷糧。
除非,
吳軍能夠取得珠江的制水權。
但吳軍水師在江西過不來,南嶺阻斷了贛江水系和北江兩大水系。
若是從海面大迂回,除了海浪風險之外,還有可能遭遇福建水師出兵攔截~
……
福建,同安縣。
嘉禾嶼(明朝稱呼,清朝還稱廈門,后面統稱廈門島。)
水師提督衙門,氣氛凝重。
世襲靖海侯兼福寧鎮總兵施令洋,低聲問道:
“海澄公,朝廷真的要調福建水師北上,改駐登州?”
“是。”
“會不會?”
“不會。”
世襲海澄公,現任水師提督,年過5旬的黃仕簡輕輕將廷寄和書信推過桌子中線:
“信使扮作老百姓,一路跋山涉水,穿過敵控江西翻越武夷山入閩。”
施令洋冷靜的看完,判斷圣旨是真的,乾隆的親筆書信也是真的。
書信里特意提及了一樁小事,當年施令洋隨其父進京時,賜宴時的君臣奏對。
帝問:
“為何沿海水師將官,十有其六出自同安。”
父答曰:
“同安人的血脈里就有3分海水,不畏大海,熱衷冒險。”
帝感慨:
“世上的事細究起來都是有根源的,地理塑造民風。悍哉同安。”
……
施令洋放下書信,用余光不經意的瞅了下站在黃仕簡身后的陌生衛士。
見其人容貌不揚,站如山石,脖粗若無,腰懸銅锏,布袍無甚褶皺,八成內罩甲胄。
心中驚懼,
連忙拱手道:
“臣,靖海侯謹奉圣旨。3日之內,施家全部登船北上。”
“施大人,3日準備是否太過倉促?”
“臣,只恨不能插上翅膀快快進駐登州,扈衛京畿~”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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