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聊著,
頭頂云層散開,無數道金光照射大地。
所有人的臉,變得陰郁~
黃肆急了,問道:
“我們的援兵呢?還沒到嗎?”
林淮生搖頭:
“估計還要4至5天。”
……
林淮生頂著斗笠巡視河溶鎮周邊,又找地圖仔細查看。
“黃大人,你說有沒有可能掘水為圍?”
“啊?”
“你看,我們所處的西邊是沮漳河,東邊是建陽河,中間夾著的這塊平原多是農田。一旦連續三日晴好,地面干燥,騎兵即可強行突圍,處處是路,我們攔不住。所以~”
氣氛一時間為之肅靜。
黃肆遲疑片刻,點頭。
林淮生瞥了他一眼,
自顧自的下令:
“方圓百里早就沒人了,百姓們為了躲避戰火早就離開了家園。打完這仗,讓官府貼出告示,凡是被水淹的區域,朝廷會免除他們3年的賦稅錢糧。”
“即刻組織人手掘開沮漳河,注意放水的速度。我們要的是一塊泥濘難行的隔離帶,而不是洪水滔天。”
好在如今已入秋。
水位相比夏季大幅度下降~
次日午后,
第4軍團即組織人手,將沮漳河東岸堤壩掘開了5處口子。
清冽的河水順著堤壩缺口流入農田,匯入溝渠,進入村鎮。
……
掘開堤壩的同時,
第4軍團全員大踏步后撤,生怕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只能說,幸虧不是豐水期。
若是在五六月份掘開堤壩,那就是兩敗俱傷。
2日后,
東邊的建陽河區域傳來了消息。
確認,
在兩條南北走向的河流之間形成了一塊超過百里的濕地。
水深處過腰,淺處也漫過腳踝。
林淮生松了一口氣,這下被圍困的蒙古馬隊跑不掉了。
待援兵抵達戰場,
先行勸降,后武力合圍。
吳軍對蒙古騎士不敢興趣,但是對這幫人的戰馬眼饞的要命。
輕騎兵軍團組建之后,
由于征戰、疾病等損耗,戰馬存量一直在下降,如今已不足3000匹。
陛下對此深表憂慮。
……
喀爾喀中后旗的一名百夫長,勒馬望著前方,水漫過了田埂。
他踟躕不前。
身后,
還有幾十騎追隨。
由于首領們在荊州滿城被友軍一鍋端了,蒙古馬隊陷入了一個尷尬境地——四分五裂。
原先是首領們在大帳商量,
拿出一個大部分人都認可的方案,然后各部執行。
大家分別隸屬于十幾個盟幾十個旗,原本就不熟,甚至還有芥蒂有矛盾。
如今,
怎么可能推選出1個共同的首領,統一指揮統一號令呢?
只能各自為戰。
……
少則十幾騎,多則幾百騎。
有的往北走,嘗試涉水北歸。
有的往東炮,尋找新路。
有的向西撤,想渡過沮漳河。
還有的往南去,南邊有荊州,還存有滿蒙一家親的幻想。
5000余騎~
變成了數百個大大小小的武裝團伙。
被吳軍壓縮在沮漳河——建陽河——荊江——長湖這樣一個包圍圈內。
第4軍團按兵不動!
近衛營收攏混成營殘兵,進駐荊州城。
第2軍團主力急行軍去了西邊,準備騙開宜昌城門~
……
水師在忙著調動,劉武將麾下輕型船只從荊江駛入沮漳河,完成了進一步封鎖。
而援兵也終于抵達了潛江縣。
放棄船只,改為步行進入戰場。
訓練署署長趙二虎領兵。
他興奮不已,終于能夠獨掌一軍了。
訓練署雖然重要,但被歸納到文官序列,這讓他很不適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