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不會有麻煩?”
“做好自己分內之事,不要瞎琢磨。我們是鏢師,不是師爺。”
兒子尷尬地退下。
突然,
官道前方發生了糾紛。
兩伙人扭打在一起,還有人高喊救命。
董冀川絲毫不為所動:
“下官道,繞過去。”
……
4名最為兇悍的鏢師手持長兵器護著車隊,從泥地多繞了2里。
董冀川殿后,特意觀察了一下車轍印。
深淺不一!
有幾道車轍印絕不是滿載茶葉的重量能壓出來。
如果沒猜錯的話,應該是銅鐵金銀一類。
他也不由得對車上的貨物產生了疑問,大兒子說的對,這伙人有確實些古怪,一路需加倍小心謹慎。
……
劉千快步趕了上來,問道:
“董鏢頭,今晚在何處歇息?”
“前面三五里有個村子。村里有位小王員外,為人熱誠,他家院子大,車隊好安置。”
“安全嗎?”
“您放心,有我們守夜。”
鏢局到處有朋友。
小王員外熱情的很,招呼著佃戶出來燒熱水,殺雞鴨,取腌貨,給屋子里的大通鋪換干凈稻草,還有拉車的牲口也得提前喂飽了。
一應花銷自然是劉千出。
小王員外滿臉堆笑的收下了25兩銀子,倒也算公道。
要知道,北方的糧價已經上天了。
吃飯時,
劉千不經意的問了句:
“老董,如今1石米售價幾兩?”
“4兩!”
“哦。”
……
劉千心中產生了一絲疑問,根據情報去年北方糧價已經到了6兩。
跌價了?
清廷從哪兒搞來的糧食?
不會是第4軍團那幫王八蛋在搞走私吧?
小王員外是個人精,笑道:
“這位爺有所不知,冬天凍死了太多人,糧價也就下來了。”
“啊?”
“光周邊的五六個村子就凍死了200多口,慘哦~”
說到這里,
小王員外的臉上也露出了悲戚的表情。
開春后,大家自發的走出家門,刨開被積雪壓垮的鄰居家茅草屋將一具具硬邦邦的凍尸抬出來。
這一春,不知添了多少新墳。
……
當晚,
劉千正在油燈下繪制地圖,記錄沿途見聞。
篤篤~
傳來了敲門聲。
“誰?”
“老爺,是奴家。”
劉千打開門,看著門口的女子。
“是員外讓奴家來的,說要是老爺看得上,胡亂賞點銅錢。”
劉千哪敢隨便,冷冷說道:
“為何如此作踐自己?”
婦人眼眶紅了:
“奴家是個寡婦,還帶個兒子,奴家~”
劉千上下打量一番,見姿色尚可,于是一把拉進屋子~
摸出一小錠銀子晃晃。
“好好聽話,歸你了。”
“哎。”
……
1刻鐘后,婦人被推出屋子。
攥著銀錠喜滋滋地回去了。
想著這恩公雖然丑陋矮小、癖好特殊,但出手大方,比世間那些高高大大的男子英俊許多。
劉千雖然好色,但性子機警。
將這婦人拉入屋子后,就用衣服蒙住其腦袋,喝令不許揭開不許吭聲。
完事后,將人推出屋門。
可謂十分無情。
……
次日,
正要出發,莊子外來了一群人。
為首的一身青色褲褂,衣襟敞開,腳蹬一雙藍布襪子繡花鞋。
“奉知縣老爺命,下鄉催繳乾隆45年的錢糧。”眾人頓時樂了~
如今是乾隆44年,今年征明年的糧,還能這么玩?
小王員外氣笑了,指著領頭的家伙罵道:
“你踏馬還真敢開牙,不交。”
“得,那比劃比劃?文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