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兒臣在。”
永琰跪地。
“即日起,你以監國身份,兼任順天府尹、九門提督、鑲黃旗滿都統,節制驍騎營、虎槍營、善撲營和西山健銳營,出入儀仗等同于朕。”
“兒臣遵旨。”
大臣們釋然。
這個結果也算是情理之外,意料當中。
于敏中的腦子里冒出一個詞:
相忍為國。
清初,代善和多爾袞就是這樣,互相克制沒有發生火拼。
在這一點上,
八旗貴族比當時的南明要英明。
南明的內斗那可真是嘆為觀止,比八大胡同的道德水準還低了一大截。
……
當天,
永琰就離開了紫禁城,開府建衙。
父子倆都松了一口氣。
保持點距離好。
否則,
養心殿到奉先殿之間,要挖壕溝布拒馬的。
與其父子倆都睡不好。
不如乾隆讓權,永琰退步,父慈子孝,將當前最大的一顆地雷排掉了。
接下來就是報復。
報復李郁?那是不可能的。
報復一下四九城的爺們,手拿把攥。
……
在火箭彈落入宮城之后的第6天,情報署行動人員已經在河南街頭吃熱騰騰的木板豆腐時。
步軍統領衙門傾巢出動,挨家挨戶搜捕嫌疑犯。
四個城門領被下獄,抄家流放。
當天負責巡街的順天府官佐吏全部流放。
如此僅限于此,那就太低估了乾隆的報復心。
……
東安門大街附近50丈,
一戶鑲白旗旗人打開屋門,望著外面烏泱泱的兵丁。
連忙高呼:
“我是旗人。”
“旗人罪加一等。鎖起來,帶走。”
東安門大街附近2里的百姓,全部被抓。
乾隆痛斥這些人眼睛瞎了!
賊人在東安門外把那么些噴火的玩意發射上天,你們為何不能提前發現?為何不能沖去阻止?
……
朝陽門,
乾隆站在城墻上望著城外好似被1萬頭騾子踩過的翻漿泥地,就憤怒的不能自已。
刺殺當天,
四九城至少跑出去了幾萬人。
南城那些窮鬼跑,乾隆可以理解,本來朝廷對他們就無甚恩情。
但是,
內城的駐防八旗集體逃亡不可饒恕。
他們本該是拱衛皇城,拿起刀槍主動搜捕圍攻刺客。結果呢,賊人一喊,一呼百應,萬人奔跑。
御筆一揮,
全部有罪!
流放寧古塔。
一來為懲罰,二來是時候布局遼東了。
關外除了缺人,什么都不缺。糧食、鐵礦。煤礦、河流、森林,皮毛應有盡有。
有些事不能說,但是要做。
……
四九城哭聲震天。
躲到高碑店的蔣天木狐疑,數次派人打探是不是乾隆死了?
結果發現是集體流放的人在哭泣。
烏泱泱的京旗子弟一路號喪,哭天抹淚。
直隸的百姓沿途圍觀。
乾隆一口氣流放了三千旗丁連同家眷共計一萬五千余人。這些人是軟蛋當中的軟蛋,慫貨當中的慫貨。
留在京城除了發牢騷、喝茶吃飯,沒有一點正面作用。
乾隆甚至惡毒的公開說:
“假使吳賊打過了黃河,朕就算臨時從保定招募壯丁,都比這些敗類能打。”
“朕對這些人無法存有一絲憐憫。讓關外的風雪、野狼,好好的教訓他們。”
“一切都是咎由自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