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挨了一輪炮擊,一輪燧發槍齊射,稀稀拉拉的清軍全部崩潰。
200多名死忠成為了王連的殉葬。
其余人喪失了勇氣,紛紛丟棄兵器雙膝跪地,低下了頭顱。
微風吹過戰場。
第7軍團第1步兵團的士兵們集體沉默不語,勝利的喜悅和心有余悸同時存在。
假如沒有歸順吳廷,此時被火力虐殺的可能就是自己。
燧發槍、刺刀、榴彈炮的組合,恐怖如斯。
“大哥,俘虜留還是殺?”
白健仁毫不猶豫:
“留。”
“遵命。”
入城后,這個步兵團接收城防,清理街道,巡邏,安撫民心,派人報捷。
等待進一步軍令。
……
昆明城上一次如此狼狽,還是南明永歷帝那會。
城中聞訊清兵將至,軍心崩潰,民眾爭搶出逃。
如今,歷史再次重演。
太陽底下從來就沒有新鮮事,就和所謂的流行時尚一樣,輪回反復罷了。
只不過,時尚3年一變,歷史60年一輪。
3日后,
快馬送來了陸軍大臣林淮生的手令:
“第7軍團除留守昆明及后勤樞紐兵力外,輕裝銜尾,追亡逐北。”
次日,
軍團主力趕至昆明。
士兵們雖然很疲憊,但對追擊軍令毫無反感。
……
7軍團的士兵都是苦出身,背著40多斤的彈藥和干糧,好似騾子,一路緊趕慢趕,并無怨言。
砍首級,可比砍甘蔗值錢多了。
一畝甘蔗10000斤,還得捆扎,去首尾,裝車,報酬2兩。
一顆戰兵首級3斤,賞銀5兩。
兩相對比,顯然是當兵更有前途。
徐霞客稱騰沖為“極邊之城”,從昆明到騰沖,路程超過1200里。
阿桂的“遠征軍”人員臃腫,隊伍龐大,行進速度緩如老牛。
追擊至第6日,7軍團開始和清軍后衛零星交手。
阿桂將手里的全部騎兵殿后掩護,采取的是禿鷲覓食的方式,既不飛走,也不伸爪,主打一個陰魂不散。
……
即使是全燧發槍步兵,對抗騎兵也需小心謹慎。一旦零散行軍,就可能被騎兵抓住漏洞順勢擊潰。
白健仁好幾次想下令沖鋒,都被參謀阻止了。
“上尉,不要沖動。”
“你手里只有2個營,等援兵上來,繞到前面再弄死這些騎狗的槍騎兵。”
阿桂麾下僅有600余騎是西北戰馬,其余人皆騎滇馬。
滇馬個頭矮小,耐力足,適合用作馱馬。
作為戰馬,沖刺速度劣勢明顯。
為了彌補劣勢,馬上騎士一概不著甲胄、手持長矛作為輕裝槍騎兵。
……
“少帥,準備斷橋了,快撤吧。”
“走。”
阿迪斯乃是阿桂的大兒子,奉其父軍令指揮殿后騎兵。
胯下的伊犁馬提速飛快,過了木橋。
沒一會,
木橋轟然坍塌,墜入河面。
追兵隔河相望,默然無語。
……
阿桂不愧是乾隆朝后期最強統帥,排兵布陣滴水不漏。
十幾萬大軍撤退,忙而不亂。
他,就是遠征軍的定海神針~
兩個兒子,
一個作前鋒,安排宿營,聯絡土司。
一個指揮后衛騎兵,沿途堅壁清野。斷橋梁,毀水井,燒村寨~
第7軍團追擊的步伐越來越慢,憨厚的廣西佬極度不適應這種陰損戰場。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