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長安和麾下八旗親兵據守頑抗,絕望地做困獸猶斗。
當吳軍拉來了6磅炮后,他抵抗就變成了頑童之游戲。
大炮,破墻。
實心彈暴力拆墻,然后對著豁口沖出來的人群排槍射殺。
各部軍官早就得了司令官的明確軍令。
“不要俘虜,只要首級。”
投降之清軍不分滿漢、不分官階皆被2軍團的士兵們驅趕到泗水畔刺刀挑殺。
自福長安以下一萬多顆清軍首級整整齊齊。各部軍旗、文武官佐的大印擺滿地面。
登記造冊。
當晚,一車車的浮財就往老家送。
軍官們都感慨,司令官怕是真的時日不久了。
……
阜陽周邊歡聲雷動,皖北三府雨露均沾。
銀子到家,即召集當地有威望之家族老人說明用途。銀子只能用來蓋學校、置學田、聘教師、買紙筆、買教材。
老鄉們主打一個搶著花、趕緊花、一兩不留的花。
即使事后朝廷察覺,想追繳,也沒處追。
除非朝廷把學校扒了,把娃娃們的紙筆奪了,把學田發賣了。
但顯然不可能。
傷害皖北老鄉的感情沒關系,傷害了第2軍團的軍心總是不美。
……
第2軍團秉承司令官意志,分兵5路向不同方向展開進攻。
既然司令官愿意扛雷,底下人更得體諒。
各路狂飆猛進,途經之處,地方勢力一掃空。趁著戰爭把孩子和洗腳水一起倒掉,皖人的團結和桀驁再次展現的淋漓盡致~
不過,鄭河安還算理智,嚴令麾下各部絕不許打曲阜的主意。衍圣公生或死,輪不到2軍團決定。
軍法官在報告里如實寫下情況,他們并不會為鄭河安隱瞞。但報告一來一去,就搶到了時間。
……
廬州府。
派駐軍法官的匯報和內政部眼線的匯報幾乎是同時抵達御案。
李郁當場摔了軍報,勃然大怒。
“鄭河安這個混賬想做什么?”
“陸舟,拿著寡人的手令去前線把他撤了。你暫時接管第2軍團。”
“陛下,接手后,臣要繼續進攻嗎?”
“不!先把第2軍團撤下來,調去河南清剿安置流民。讓新組建的第10軍團頂替第2軍團的進攻路線。”
眾人不敢多語,心想老鄭這是抽什么瘋?那是你能染指的錢嗎?
侍衛陸舟走出屋子后還聽的屋里陛下憤怒大吼:
“寡人的錢!”
如今天下處處要用錢。
鄭河安縱兵在蘇魯豫刮地皮,還把刮來的銀子弄回老家搞慈善,觸犯了陛下的逆鱗。
……
第2軍團不愧為吳軍老牌精銳,輕兵突進,在河南歸德府、山東曹州府、江蘇淮安府殺的人頭滾滾。
最后一個倒霉的是曹州府曹縣。
在縣城內避禍的100多名士紳豪強見到吳軍旗幟,喜出望外,趕緊打開城門跪迎王師。
回應他們的卻是明晃晃的刺刀。
第2軍團除了老鄉,不會憐憫任何人。
他們熱衷于用刺刀殺人,故而每戰之后都需補給新刺刀。
這一點和第4軍團恰好相反。
第4軍團從來不要后勤補充刺刀。最近他們忙著索要油料,美名曰,普及文明。
火,是人類文明的象征。
縱火,就是普及文明。
那些郁郁蔥蔥的野蠻邊疆土地不狠狠燒一遍,文明怎么會降臨呢?
……
攻入曹縣后,準尉許滿倉踩著尸體,高呼:
“快,查抄逆產。”
“裝一車就走一車,先撿值錢的裝。到手的才是咱的錢。”
當天送走了1車金錠,1車銀錠。
次日,當清晨的第一縷金燦燦的陽光重新照耀曹縣之時,軍令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