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九龍警署。
“來,請你吃碗云吞面,怎么樣,考慮好了沒,要不要跟阿sir做朋友啊”
“阿sir,怎么算是跟你做朋友啊”
“很簡單,你把另外兩單搶劫案,三單非禮,還有兩單暴竊一起認了,到了法官那里也就是做多兩年牢而已,我們交了這個朋友,出來阿sir我會罩著你的。”
“阿sir,跟你做朋友的代價也太大了吧等我蹲完苦窯出來,你都不知道調到哪個環頭去了,你這個朋友,我沒資格做,還是找別人去吧,反正我只認自己這一樁盜竊,頂多坐六個月嘛”
“撲你個街啊給臉不要臉是吧我看你是皮癢了”
“啊啊阿sir別打了,我認,我認還不行嗎別打了”
“挑早點認不就完了,還浪費我一碗云吞面,這是我的晚餐啊喏,現在沒辦法吃了,撲你個街啊再給你一錘”
尹秀聽著左右兩邊審訊室中,此起彼落的嚴厲呼喝和慘叫聲,不住搖頭。
查案靠編,破案靠打,這幫巡警收黑錢手段一流,但別的方面,絕沒有任何可以指望的點,尤其是在人性上。
被一個便衣帶進審訊室后,尹秀便被按在一張椅子上坐下,兩個手銬,一邊一個,將他的雙手拷在椅子上。
把他丟在那里后,便衣也不理他,徑直走了出去。
那個顏容,自進了警署以后就消失不見了,不知道是有意晾著尹秀,存心給他一個下馬威。
還是單純去忙別的事情了,反正直到半小時后,才有一個便衣慢悠悠地走了進來,瞥了尹秀一眼。
他把做筆錄的本子和筆一塊,重重丟在桌上,厲聲問道“說吧,你犯了什么案子進來的”
尹秀搖頭,“我沒犯案。”
“沒犯案”
便衣把桌子一巴掌拍的震天響,“沒犯案你坐在這里每個進來的還不是都說自己沒犯案”
尹秀攤手,“那阿sir你坐在這里,難道你也犯案了”
便衣愣了一下,看著尹秀的雙手和垂落在椅子上的手銬,一時不知道說些什么。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大喝道“誰給你把手銬解開的”
“剛才那個清潔大嬸,我給了她兩塊錢。你不滿意的話,要不然我重新把自己拷回去”
便衣不耐煩道“你給我老實待著,別多事”
這里是警署,那么多巡警都在呢,還有精英部隊,就算犯人不戴手銬,料他也是插翅難飛。
有這個底氣,便衣不慌不忙地說道“你到這里來,一定是有事情,阿sir才叫你來。你自己老實交代呢,阿sir還可以請你喝奶茶。可你要是想玩花樣啊,哼,自己考慮一下吧。”
尹秀咧嘴,“我怎么敢跟阿sir你們玩花樣啊,其實我這次是被叫來協助調查的”
“協助調查你會坐這里說吧,到底什么事,我的耐心有限。”
這會兒便衣沒心情跟尹秀耍嘴皮子,而且進來之前顏容已經跟他交代過了,對眼前這人,得“重點照顧”。
尹秀將雙手抱在胸前,慢悠悠道“是這樣的,昨夜中環那件晚宴兇殺案,顏長官覺得跟我有關系,所以把我叫過來協助調查了。不過”
“不過什么”
“不過那是發生在中環的案子,怎么也輪不到九龍區的警署來管吧顏長官這樣是不是過界了”
“你在教阿sir做事啊”
便衣不耐煩地又拍了一下桌子,“問什么你就答什么,別多嘴我問你,你有什么認識的人嗎”
“長官,我不知道你的意思。”
“比如,認識哪個長官或者議員。”
尹秀搖頭。
“哦,那就是沒人罩你咯”
便衣臉上出現了一抹愉悅的笑容,“沒人罩著還敢這么拽,我看你是真不知道死字怎么寫啊”
在本子上又隨意畫了幾筆后,便衣抬頭道“說吧,你是怎么殺掉威爾遜爵士和一干人士的”
“很簡單,當天晚上我擺下法壇,祭煉了兩柄飛劍,一柄是青龍,另一柄,也是青龍,然后莪在銅鑼灣把這兩柄飛劍放出,隔空取了那幾個人的頭顱。”
便衣眼中放出亮光,興奮道“陸地劍仙,千里取人頭顱那種”
尹秀點頭“沒錯,咻一下,不管離得多遠都是一眨眼就殺了,千里江陵一日還啊”
“撲你個街啊阿sir你都敢耍,飛劍你當是漫畫啊”
便衣沖他丟出手中筆錄本,被尹秀隨手接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