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能在其中找到像是路標,地圖一樣的東西,那就更好了。”
“但愿存在著那些東西。”
歐文這時候已從別人手里接過火把,往那看不見任何東西的黑暗叢林深處望一眼。
“我總覺得這里給我一種不安,可怕的感覺。”
“可怕”
克虜伯笑笑,“這里當然可怕了,如果有人對一座藏在群山之中的遺跡毫無感覺,既不覺得它嚇人,也對未知的環境沒有絲毫敬畏的話,這人不是愚昧的白癡,便是對周遭一切無感的呆子。
即便我是眾人里經驗最多的,我也不免感到恐懼,就好像一個潛水員在海底,突然遇上一處海溝,那深邃的黑暗好像只是看著就要將他的人生和靈魂一塊吞噬干凈,一點不剩。
然而”
克虜伯笑容越發燦爛,“誰又不想親自去探索一遍那布滿漩渦,亂流,岔道,甚至隱藏著怪物的神秘深淵了”
“我就不想。”歐文搖頭道。
“所以你不是潛水員嘛。”
克虜伯收起笑容,又問那先遣隊的隊長,詢問他們是否還找到了什么線索。
隊長搖頭,“克虜伯先生,我們派出去的幾個隊員還未回來。”
他摸了幾下胡子,“眼下他們應該到了更遠的地方,準備回程了。”
話音剛落,林子里便響起一陣細碎的聲響,幾個人從中鉆了出來,正是先遣隊的人,其中一人手里還提著一個圓滾滾的東西。
“那是什么”
歐文一問,那人立即將東西拎到他面前,把這個久經沙場的高桌法師嚇了一跳。
那是一個戴著頭盔的骷髏頭,面部已經有了裂紋,從額頭直到嘴角。
不是因為受了創傷,而是因為久遠的年代,風吹雨打而使得上面有了破損。
歐文厭惡地伸出手,還未碰到又像觸電一般收回來,往后退了一步,看向克虜伯。
克虜伯知道這位法師的“潔癖”,只是笑笑,隨后像接過石頭一樣,拿起那個骷髏頭打量。
可隨著他仔細端詳骷髏頭頂著的那頂頭盔,臉上的笑容也不由地凝固了。
“這不是近幾十年或者百年的裝備。”
克虜伯深吸一口氣,“甚至也不是這個千年的東西。”
“唔”
歐文瞪大眼睛,“你是說”
“我什么都沒說。”
克虜伯拿起那個骷髏頭,突然神經質地將它的下巴上下張合幾下,“是它說的。”
歐文只是抿著嘴,對克虜伯那一點都不好笑的玩笑點點頭,當做是聽過了。
克虜伯此刻只專注于那頂頭盔上,然后他轉動一圈,指向上面一個已有些模糊的鳥形圖案。
“這是商的圖紋。”
“商那個久遠的朝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