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然知道。”
白鳳凰眼里還是有揮之不去的興奮感。
“也許我這葫蘆還能做到更多的事情,就是那旱魃我也能有一戰之力啊。”
她舉起陰陽兩儀葫蘆,那銀色的葫蘆已比之前多了幾分尋常人肉眼看不見的光彩,隱隱有要蛻變成更強法器的跡象。
尹秀對此保留意見,只是攤手,“也許吧?雖然僵尸只有一魄未散,這葫蘆也許對它們有用,但那可是旱魃,不會讓你有祭出法器的機會的。”
“這可說不好。”
白鳳凰自信舉起葫蘆,“也許那旱魃是刀槍不入,可我偏偏克制它呢?這世上多的是出奇制勝,以弱勝強的故事啊。
也許從這以后,我就不是什么白鳳凰,而是白天師了。”
“把它收好吧。”
林婆走上來,將白鳳凰的手壓下去,“你有法器傍身,更要注重修行,免得這法寶,將來變作你的累贅啊。”
林婆是很有威望的,她這樣一說,白鳳凰即便再興奮,也只能把勁頭壓下去,點點頭,又將那葫蘆掛在腿上。
見白鳳凰收起葫蘆,林婆又看向尹秀,“年輕人,你的氣運,大得很啊。”
尹秀伸手,將一口氣哈在掌心上,然后認真道:“我早上有刷過牙的。”
“你愿意講衛生就好。”
林婆見他不愿意承認,便也不再多言,只是心里已知道,尹秀就是那個在長白山改變了九州運勢的人。
眾人無事,從剛才的驚恐和詭異中掙脫出來后,葉天問指示所有人繼續前進。
只是這一次已無人敢騎馬了,只是牽著馬兒,排成緊密的隊列前進,互相照應著對方,生怕再遭山鬼的暗算。
尹秀雖然不怕什么山鬼,又在隊伍的最后邊,騎不騎馬的礙不著別人,別人也管不著他。
但為了合群,他也是下了馬兒,牽著馬徒步向前。
白鳳凰這時候還跟在他的身邊,已經回過味來。
“剛才你把手搭在我的肩膀上,其實并不是為了占我的便宜吧?”她問道。
“我以為是你占我便宜的,因為你一直往我身上靠啊。”
尹秀伸手,從馬鞍邊上取下一個竹筒制成的酒壺。
雖然他是人質,被林婆掌握著把柄,可苗人也確實把他當做了客人相待,起碼酒菜這方面是供應不愁,以至于尹秀說要酒,苗人便提供了許多給他,裝了滿滿的兩壺。
“你別光顧著喝酒啊。”
白鳳凰往前后看了看,發現她們離著前邊還有些遠。
然后她才低聲道:“我只以為你能打,沒想到你的道行竟也這樣的深。”
“怎么,你以為我只是打下手的啊?要是沒兩把刷子,我能叫那老太婆這樣的看重我?”
尹秀剛想用手背擦掉嘴邊的酒漬,白鳳凰已將一塊潔白的手帕遞了過來。
“干嘛?”
“照顧你啊!”
白鳳凰眨眨眼睛,“怎樣,這也算是我盡心盡力了吧?”
“你最好是這樣打算啊。”
尹秀接過手帕,擦了擦嘴邊,還未做下一步動作,白鳳凰已伸手將手帕拿了回去,折疊放好。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尹秀看著她,“你是打算做哪一樣?”
“你有東西給我偷嗎?”白鳳凰不服氣道。
“那就只剩另一樣了,話說上次你也是打算這么做的吧?”尹秀學著她的樣子,眨眨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