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我欠了賭債,沒有十七根黃條子還債的話,便會叫我聲名掃地,在玉京再也混不下去。
我沒得選,你不用選,這就是我們的命不同。”
許滄海用腳將一個箱子從地上立起,示意任七坐到近前來。
任七大馬金刀坐下,和許滄海面對面,兩人膝蓋幾乎頂住膝蓋。
“我記得你小時候,我教你練刀,第一天的時候我們也是坐的這樣近。”
“對,你教我扎馬步。”
任七印象深刻,“我記得那時候我是看過別人練功的,扎馬步應該是站著,而不是坐著,我正奇怪的時候,你一腳踢翻了我的凳子,叫我摔了個大馬趴。
然后你才跟我說:扎馬步,便是站著好像坐著。”
“沒錯,每個人我都是這么教的。”
許滄海微笑,“每個人也像你摔的那樣慘。”
任七摸了摸下巴,“比起以后的那些事情,我總感覺那一跤,其實是最輕的。”
敘完舊,任七開門見山道:“師父,你是說,你知道殺了我全家的人是誰?”
“沒錯,我知道。”
許滄海仍然盤著腿,“因為正是他派我來殺你的。”
“又是來殺我?”
任七好像聽到了世間最好笑的笑話,不由哈哈大笑。
許滄海瞇起眼睛,一對刀眼打量著任七的咽喉,“你是覺得,我殺不了你?”
“我沒這樣覺得。”
任七搖頭,“你說過的,你教我們沒有留手,然而你要殺我們,也是輕而易舉。
我只是笑之前你派了師兄們來殺我,現在又自己出手,好大的手筆。”
“沒辦法。”
許滄海瞇著眼睛,“你翅膀硬了,一般的人別說殺你,連一根手指都碰不到你,便只能由我自己動手了。”
“到底是誰給了你這樣的差事?”
任七厲聲道:“那人殺了我全家,即便他不來找我,在津門的事情了結之后,我也會去玉京。
不管他是躲在大內禁宮,還是哪處皇陵里,我都會把他揪出來殺掉。”
“他不會躲的。”
許滄海淡然道:“他也在等你去玉京。”
這樣說完,他又回憶起那天進宮接受命令的所見所聞。
“那還是我第一次進入大內禁宮呢,只在最外面的甬道,隔著門檻,我跪在那里,把頭幾乎埋到地上,不敢亂看。
那時候我也沒心思亂看,因為我只感覺渾身飄忽忽的,腦袋也發沉發昏,好像是在做夢。
我從未想過,自己大半輩子都未踏進過禁宮的大門,這次竟然有機會被一位德高望重的王公貴族接見了。”
“那人是誰?”任七追問道。
“他?”
許滄海瞇著眼睛,看向太陽,似乎是被陽光所刺到,眼里出現一些水花,紅通通的。
“玉親王。”
聽到這個名字,即便是任七,也不由愣了一下,脊背發寒。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