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金吾不卑不亢,只是蹬著劉半仙,“沒聽說過你。”
“沒關系!”
劉半仙又將扇子收回來,摸了摸鼻子,“你劉爺也不認識你呀,扯平了,有空來我府上喝杯茶吧大人。”
說著劉半仙牽馬就要走,然而阮金吾還是攔住他們一行人。
“還有什么問題?”劉半仙皺眉道。
“按照規定,要檢查。”
“檢查什么!?”
劉半仙攤手,“我們各自除了一個包裹以外,什么都沒帶,有什么好檢查的!”
“那你們不是已帶了包裹?”
“呵!”
劉半仙嗤笑一聲,“都這么明晃晃叫你看見我們帶著包裹了,你覺得還有什么檢查的必要,或者說我們怕你檢查嗎?”
阮金吾大聲道:“不怕我檢查的話,你們又不下馬接受檢查?”
劉半仙也跟著抬高了音調,“那怕你檢查的話,還會在這里不怕你檢查?”
“那你不怕我檢查的話,為什么還要怕我檢查!”
“既然我……”
眼見著劉半仙與這長官不知道還要爭執多久,任七打斷他,神秘兮兮道:“劉爺,您與金環老人的宴飲快到時間了,如果錯過了的話,不好跟他老人解釋啊。”
聽到這個名字,阮金吾和一眾兵卒的臉色都微微一變。
金環老人,其實是東門貝勒的雅稱。
東門貝勒因為得罪了皇帝,所以不像別人那樣被稱作親王,而是做了一輩子的貝勒。
然而他又不是很在意,終日里只是玩自己的那些古董玩意兒,所以又給自己取了個金環老人的名號。
他好像一個隱居在玉京的隱士,又像是只在夜晚出現的那些傳說里的鬼魂,雖然貴為王親貴胄,然而已少有人能記起他的名字。
他是那種往往要以“你有沒有聽說過”開始講起,到后面別人幾乎要撓破了頭皮才想起來的人物。
正是因為他少為人知,但又頗為傳奇,所以當任七提起這個名字的時候,眾人絕不認為他是在白撞,反而認為這位劉爺確實是一位闊佬。
因為金環老人每個月也會召開幾次宴飲,請的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
“要不我們就放他們過去……”
有位士卒向阮金吾低聲請示。
然而阮金吾又豈是會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人,他的眼里容不得沙子,也絕不錯看一個人。
他當然是放過了劉半仙,可卻對任七產生了懷疑。
“身高九尺,身上背六把劍,北方人,你很像通緝名單上的大欽犯,任七啊。”
劉半仙立即感到背后一緊,馬小玉和尹秀也將手伸進了裙擺之中。
“你摸錯了。”馬小玉低聲道。
“是嗎?”
尹秀手摩挲一下,“那我要收回來嗎?”
馬小玉看了他一眼,“要是在大庭廣眾之下,一個人將手從女孩子裙子里收回去,叫人看見的話,豈不是會叫那女孩很是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