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顧城救出托馬斯的時候,小鎮上的狂歡節也正式開始了。這是一個玩樂性質的集會。并沒有固定的慶祝方式。商場打折,啤酒免費,冰激凌半價等等,各種各樣的促銷活動是活動的主體。
每個孩子都在奔跑,每個人都在歡笑,每個人都在洋溢著快樂的笑容。然而在顧城跟托馬斯的眼中。一副如此其樂融融的畫面中,滿眼都是爬來爬去的冥犬,在人們的頭頂上,墻壁上,廣告牌上來回的奔跑。那畫風,實在是詭異到了極點。
所有的這些人群聚集區,經過了某種隱形的安排,被分布在了一些略顯特殊的部位。如果從高空觀看的話,這些聚集區正在隱約的圍成一個特別的圖案。
不是五芒星,也不是三角,或者任何規則的幾何圖案。而是一個巨大的,如同瞳孔一般的圖案。
而在這個圖案的正中央。托馬斯猛地張開了眼睛。然后就是一陣急促的呼吸。他的雙手無助的四處揮動著,仿佛想要抓住什么。顧城知道,這是受到巨大的刺激甚至是恐懼之后,才會出現的現象。
“托馬斯,托馬斯,冷靜一點。我就在這,什么事都不會發生…….托馬斯,聽我說。”然而不管顧城如何安撫,托馬斯只是慌亂的吶吶自語。
“它看到我了……”
“誰看到你了。你看到了什么?告訴我托馬斯。”最后一句顧城的語氣已經變了。他強行將托馬斯的臉掰向了自己這邊。然后發動了自己的能力。不是單純的對視。而是動用了輔助法術,強化之后的催眠。
在顧城雙眼的注視下,托馬斯的眼神變得迷茫起來。他用一種虛弱的語氣,緩緩的說到。
“我看到了……一只巨大的眼睛。很可怕,很可怕的眼睛。”
“眼睛?”
顧城思索了一下。在各種黑暗教派中,眼睛都是極為重要的標志。有不止一個的教派,將眼睛的抽象圖案,當做是某種標志。單憑這個無法判斷出究竟是什么勢力。
“告訴我,那雙眼睛,有什么特點?”
“我……我無法形容。”
這個無法形容,可就有些意味深長了。要知道,現在的托馬斯,可是處于顧城的深度催眠之中的。他會毫無保留的說出自己心中的一切。就算是那東西再怎么難以形容。他都應該說出一個第一印象。除非,那東西給他的感覺,無法用托馬斯的任何已知的詞匯,或者是語言來描述。
顧城的心中,莫名的顯示出了一句有些驚悚的話。
‘不可名狀,不可直視。’
喚醒了托馬斯,顧城一臉凝重的掏出了一把手槍。這讓還在驚悚狀態的托馬斯,瞬間清醒了起來。
“干什么?我不會殺人。我也不想殺人。”
“相信我,如果有人想要傷害你,你會的。”
托馬斯一臉蛋疼的接過了手槍。盡管他對于顧城的話不以為意,但是還是收起了手槍。他同樣意識到了,眼下的問題跟平時處理的那些鬼魂的案件不同。他已經遭遇了一次生命危險,再有第二次也是完全有可能的。
小鎮的外圍,一些車輛正在逐漸的靠近。那是十幾輛軍用悍馬車。車輛并沒有駛入小鎮。而是在外圍停了下來。一些士兵走了下來,他們并沒有進入小鎮的意思。而是直接原地開始布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