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門開了。名為珍妮的中年女修女端著兩杯茶走了進來。一種淡淡的清香傳來,顧城驚訝的發現,那竟然是兩杯菊花茶。
“這個是根據一種古老的東方技巧處理過的花茶。用的是我們自己花園中的野菊花。清熱去火,很適合你這樣的年輕人。”
我不需要去火,顧城在心里默默的吐槽。只要他想,麥迪遜當晚就會爬上他的床。說不定還會拉著佐伊一起。
不過能夠在這個世界,喝到一杯菊花茶,對顧城來說,倒也不是什么壞事。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很苦,但是很清香的感覺。帶有一點淡淡的回味的意思(ps:其實我不喜歡喝菊花茶)。
艾琳修女也端起了茶杯,輕輕的喝了一小口。然后繼續說道。
“我必須糾正一下你剛才的說法。不是光明教會拋棄了我們。而是我們主動脫離了他們。這是有本質區別的。”
“你主動脫離了他們?光明教會沒有做出什么過激的反應?據我所知,信仰之爭,比國與國之間的戰爭還要殘酷。基本上都是不死不休的。你們竟然能夠全身而退。”
“那個時候的光明教會還是比較……要臉的。當時的我,是教會承認的最出色的的新人。是他們全力宣傳的門徒。而當我叛教之時,他們為了不打自己的臉,只能以信仰分歧的借口,讓我離開了。而后,他們不斷的推動輿論,,將我們逐漸的描述成了被主拋棄的人。但是他們不明白,不是主拋棄了我們,是我們拋棄了他們的主。”
在這件普通的辦公中,討論的話題,對于現在的光明教會而言,可以說是大逆不道的。但是當事人都像是理所當然一般,沒有絲毫的表情變化。不過顧城心理確實在瘋狂的猜想。但是最終沒有什么頭緒。他轉念一想,艾琳修女似乎沒有隱瞞的意思,所以還是直接問好了。
“盡管有些不敬,但是我還是想問一下。你們當年究竟為什么脫離光明教會呢?”
艾琳修女端起了有些涼了的菊花茶,喝了一大口。然后沉默了一會,似乎在整理思緒。大約一分鐘之后,她終于開口了。
“那是一個很漫長的故事。具體的要從我的第一次驅魔開始。
那時候的我剛剛成為一名修女。在歐洲的一家修道院中。還沒有發宏愿的我,只是負責在廚房幫忙,順便照顧一些流浪的孩子。
那天,我接到了一個任務。跟一名梵蒂岡來的神父,一起去羅馬尼亞的一家教堂,查明那里究竟發生了什么。”
說道這里,顧城大約明白了,應該是鬼修女的故事。眼前的這個老修女,竟然就是鬼修女中的那個女主。
“我不懂羅馬尼亞語,也不知道為什么上面會派我去。但是當時的我,是一個虔誠的信徒。盡管有傳言那個教堂被惡靈占據。但是我只是感覺興奮,并不畏懼。
教堂位于深山中,非常的偏僻。一般人根本達到不了,只有一個送菜的農夫,每周為教堂送菜。他帶我們找到了教堂。而教堂中,剩下的幾名修女接待了我們。
我不明白,為什么要將教堂修建在如此偏僻的地方。這并不利于信仰的傳播,但是當地的修女告訴我。這座教堂并不是為了傳播主的信仰,而是為了封印惡靈。在教堂的最底部,封印者一個強大無比的惡靈。
不久之前的一次山崩,是的封印松動了。惡靈的力量泄出,殺死了當地的一名修女。而且封印并沒有被修復,惡靈隨時都有可能再次傷人。當時的我也感覺到了,整個教堂都被一種陰暗,壓抑的氣息孔昭。但是有修女的警告在前面,我并沒有在意。只要信仰虔誠,光明之主會保佑我們,任何惡靈都無法傷害我們。但是很開我就發現,我錯了。
跟我一起的是伯克神父。他是梵蒂岡派來的驅魔神父。我應該接受他的領導。但是實際上,在入夜之后,就不斷的發生各種事情,將我們兩個分開。我只能獨立的面對一些黑暗的陰影。
不出意外的,惡靈再次現身了。它不斷的蠱惑,恐嚇我們。教堂的力量還在壓制著它。他無法離開那里。除非能夠附身到一個人類的身上。但是我們都是被主注視的信徒,它無法直接附身。只能先擊破我們的信仰。
我跟其他的幾位當地修女,為了對抗惡靈的蠱惑,一起在大廳祈禱。但是那并沒有用,惡靈就在外面前,一個又一個的殺掉了所有的修女。那時候我意識到,它的目標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