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寶山的臉色在昏暗的燈光下更顯蒼白,眼中閃過一抹復雜的情緒——既有對未知命運的恐懼,也有對那寶物無盡誘惑的渴望。
在這生死攸關的時刻,貪婪與理智在他心中激烈交鋒。
最終還是貪婪占了上風。
那盒子后面的東西可以讓他和后代子孫吃穿無憂,過上大魚大肉,美人相伴的日子。
他不想拿出來,更不想后半輩子還要為了銀錢不停的給人賣命。
要知道每一次下墓都是把頭別在褲腰帶上,10個人下去,能有5個人上來都算好的了。
關鍵是三爺這些人太過貪婪,他用命拿上來的東西,卻沒有他的,最后只分給他們不到東西價值1的錢財。
他怎么愿意繼續再受人控制。
所以在從同伴那里打聽到那件傳聞的時候,看著自己九死一生才拿到手的盒子,他果斷心動了。
而且老天爺也在幫他。
他上去的時候,上面放哨的人已經被人解決了。
他使手段除掉剩下的唯一一個同伴,悄悄帶著東西跑了。
付寶山一臉討好的看著三爺,還想試圖掙扎一下:“三爺,東西真的不在我這里,你就算是再給我十個膽子,我也不敢拿你的東西啊!”
付寶山說的那叫一個真情實意,不知道的人恐怕會信以為真。
奈何,三爺一點都不為所動,只是輕輕搖了搖頭,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冷意:“付寶山,事到如今,你還在狡辯。你以為我真的會毫無準備就來找你嗎?我既然開口,就必定有十足的把握。
現在,我給你兩個選擇:要么主動交代,或許還能留你一條命;要么,就嘗嘗段二的‘手藝’。”
說罷,旁邊得了三爺眼神示意的手下,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
他一邊走一邊說:“三爺,我這新來了一套印花,特別漂亮,你還沒有見過了吧,要不要觀賞一下?”
付寶山還沒有反應過來這話是什么意思,就看到那名手下拿起一旁燒紅的烙鐵,笑著朝他走過來。
三爺也笑了:“我早就聽說你擅長鍛造花樣,還沒看過呢,今天可要仔細欣賞一番。”
“三爺,你擎好吧,我段二的名聲可不是被白叫的,我家祖輩是給銀樓打手勢的老師傅,各種花樣那是手拿捏來,只是子孫不孝,得罪了權貴,后來居然淪落到掄大錘。
但是三爺你別看我平時掄大錘,讓我祖上傳來的手藝絕對不差。”
說著便笑瞇瞇的拿著那個烙鐵朝著付寶山走去。
付寶山滿臉恐懼,卻不由自主的被兩個人的對話給吸引。
他下意識看了一眼那燒紅的烙鐵,雖然被燒的通紅,可隱約間還是能夠看到上面那頗為精致的花樣。
付寶山咬著牙,本來還想再撐一撐。
有了那些東西,他后半輩子也能成為人上人。
等他反應過來,段二已經走到了付寶山面前,他手中的烙鐵在火光下泛著駭人的紅光,那笑容在他扭曲的臉上顯得格外猙獰。
“付兄啊,咱們這也算是不打不相識了,今天就讓段某給你留個特別的印記吧。”
付寶山驚恐地瞪大了眼睛,想要掙扎卻發現自己早已被束縛得動彈不得。他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段二手中的烙鐵緩緩靠近,一股焦糊味瞬間彌漫在空氣中。
“滋滋滋”的皮肉燒焦聲在空氣中回蕩,那是一種讓人頭皮發麻、靈魂震顫的聲音。
付寶山仿佛真的聽到了自己身體被火焰吞噬、油脂冒出的聲音,那是他生命力在逐漸消逝的證明。
他的臉色蒼白如紙,汗水與淚水交織在一起,模糊了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