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爾伯特一棍子打在其中一個人伸出來的手上,隨后才有閑情回答他:“一群走私客,他們以啤酒經銷商的身份藏了一批違禁的致幻劑,原本和本地的民間化學愛好者約好了要交易。但事到臨頭,他們原本約好去交易的接頭人失蹤了,于是換了個人碰面,客戶因此拒絕繼續交易,他們不同意,就和客戶打起來了。”
“什么致幻劑?”朱利爾斯在犯人的哀嚎聲中饒有興致地問。
“我對這個不太理解,它不是我負責的案子。”
“那他們的客戶呢,他們也在這里嗎?”
“不,他們沒犯法。公開聲明自己的需求不犯法,走私才犯法。”警長又找準了一只挑釁的手重重掄下棍子,原本看守這里的警員聽到聲音,也抓著棍子趕來幫忙,封閉空間里的回音聽起來就像是音樂老師在打三角鐵的時候有人用哀嚎和聲。
“所以他們也有人失蹤了。”比起走私的罪行,克雷頓更關注失蹤現象。
“是。”
“那個失蹤的人有留下什么嗎?那或許能指明他失蹤的緣由。”
面對這個問題,阿爾伯特忽然有些不自在:“什么也沒留下,就是原本有,現在也沒有了。”
警察機構在魏奧底市建立還沒有多久,上面的人對它還抱有很大的敵意,做出了種種限制。
新上任的警察們缺人、缺錢、缺裝備,缺訓練,除了制服,他們保留了士兵的土匪習氣,用的又都是過去治安官剩下的二手垃圾,要是從犯罪分子那里扣下什么值錢的東西,他們會毫不猶豫地把這些東西變成經費,或者藏進私人的腰包。
阿爾伯特能管住自己的手,但他管不著別人。
克雷頓同為老兵,只是看一眼就知道他面臨著什么樣的困境,便沒有追問下去。
阿爾伯特對這種忽視充滿感激,不忘提醒他們:“如果在伯達拉比克也沒有找到那兩個工人,那你們就趕緊回去吧。”
“還有,晚上盡量不要出門。最好找那種合租的宿舍,身邊的人多一點,不容易被壞家伙盯上。”
克雷頓·貝略點頭向阿爾伯特道謝,隨后他們離開了監獄,向著下一個目標前進。
阿爾伯特留在原地,忽然有些擔憂。
他并沒有向那兩位外來者說明失蹤案的所有情況,他相信自己已經得出一些結論,只是他的身份讓他不能將那些多半依靠猜測的結論放出——正如他的上司所說,若無實據,那些揣測也只是謠言,徒然惹得民眾心底不安。
他沒有找到任何實據,但他沒法放棄懷疑。
那些失蹤的人身份不一,居住的地點也散布在不同地區,但都是在入夜時消失,在他們消失的地方,人們發現了斑斑血跡,沒有人覺得他們還活著,卻也從來沒有死者的親友能找到他們的尸體。
可這么多尸體,到底該如何處理才能不留一點痕跡?
他打了個寒顫,各種魔怪神鬼的形象在腦海里一一浮現,他快步走出監獄,又來到停尸房。和神職人員們聊聊天或許能打消這些可怕的念頭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