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時候近衛成員的復雜出身就開始展現出弊端——這些戰士更樂于在看到機會后自由行動,而不是聽從指揮。
在一個可以合法搶劫的時期去浪費時間去保護什么東西,這不是他們的選擇。
圣心友愛會的確為堅守崗位的人開了更高的工資以彌補他們失去的搶劫機會,但這些有錢人們弄錯了一點——并不是所有人都更喜歡純粹的金錢,有些真實世界的人物比起金錢,更喜歡奇物這種有價無市的寶物。
除了一些成員主動離隊,這些行動小組在運動過程中也受到了多次阻擊,他們漸漸減員,真正抵達崗位的隊伍只有半數,而且都不滿編。
稀稀落落的槍聲在西區和南區響起,路邊偶爾可以看到有人從建筑窗戶里摔出來,但這沒有打斷工人們拖著身體去上班的浪潮。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男孩無視槍聲,混在工人群中懵懵懂懂地走向西區。
直到另一股人流從前面經過,他才停步。
一個盲眼的美艷女人走在人流的最中心,她披著紅發,無須他人攙扶就能自己行動。泛白的眼珠好像什么也看不見,又好像什么都看得見。在天空四角都升起濃煙的街道上,她漠視一切地行走著,超過四十名武裝人員圍繞左右,為她開路,靠近的工人都被他們推開。
當他們穿過街道,男孩和其他人才繼續前行,
而他要找的人正是在西區擁有獨立修行場地的至誠兄弟會分部。
在一片早已被廢棄的公園,十幾個苦修士們占地為王,用著世上最可怕的諸多手段施加在自己和教友兄弟身上,尋找著最為契合自己的傷口。
在教區主教發號施令之前,外界的一切都與他們無關。
即使有一個孩童靠近,也只有兩三個人為了照顧他的感受而停下手,其他人都在專注的修行。
一個年紀很大的苦修士走上前:“孩子,這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男孩背著手,局促不安地挪了挪腳:“我叫約瑟,我的哥哥在附近工作,但他已經四天沒有回來了,我想知道你們有沒有見過他。如果沒有,也許你們可以陪我去他工作的地方看看,我.我有報酬,是錢。”
他伸出手,上面躺著個1先令硬幣,這枚硬幣夠為這里的所有人換一頓的口糧。
自從撈上來的那位“商人”留下酬金之后,約瑟要對付的麻煩就只剩下親人的失蹤,這不比救人更容易。
在魏奧底,失蹤是很正常的一件事。
除了那位“商人”先生,至誠兄弟會是約瑟唯一能想到的會幫助自己的存在。
在北區也有這些苦修士,他們常常乞討,有時候也會和他一起翻垃圾,但沒什么人敢惹他們,在教堂神父階段性離職的時期里,他們也會肩負為逝者禱告的工作——當然是收費的。
“他長什么樣?”苦修士問。
他沒有上來搶錢,這讓約瑟對陌生人的恐懼淡了點。
“黃頭發,和我很像,但比我大一點,門牙缺了一顆。”約瑟想了想,又補充道:“他最近生了病,身上總是掉皮下來,眼睛有些發紅。”
“他在哪兒工作?”
“就在隔壁街,他們叫那個地方96號倉庫。”
老苦修士的舌頭在嘴里轉了一圈,這副情形可以從他臉頰上的洞里看得明明白白,接著他一把抓過錢,又回頭喊了另一個苦修士過來。
“姆蘭加,我的教友兄弟,我知道你不打算在這里長期修行。但我們之前幫了你一個忙,現在輪到你來幫我們了。”
“但我恐怕沒什么空,沒過多久我就又要趕路了,現在的我只想享受片刻寧靜。”那名年輕些的苦修士回答他。
“我們打算寫一本受難書,里面可以用上你的血和皮。”
老苦修士的誘惑奏效了,姆蘭加答應承接此事。
于是老苦修士指著他,讓孩子把剛剛的話又對他重復了一遍,隨后將他們一起打發出去。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