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克雷頓偏頭看向窗外,鉛灰色的云層一如既往,好像永遠也不會移動,
換上了一件寬大的浴袍,他在餐廳和諾里斯一起用餐。
前菜里就有大量的魚子醬和鵝肝醬,這正是他的喜好,接著是奶油洋蔥湯,再然后是各類容易消化的魚、貝,但都不是本地的河水中可以找到的品種。
到了主菜環節,澆了蘑菇汁的牛排更是分外誘人。
這不是克雷頓在這棟房子里的第一餐,但滋味還是能讓他感到新鮮。
諾里斯嫻熟地解釋他正在吃的這道魚的來歷:“這些鮭魚在去年秋天被北方人捕撈上岸,上個月才送到這里,養魚人用了特殊的飼料喂養這些魚,讓它們的肉質和口味都發生好的改變。”
“比我上一次在本地吃到的水產好太多,它們現在還讓我關節疼痛。”克雷頓說。
提起此事,他忽然想起來還有一位恩人需要自己去報恩。
那個名叫約瑟的男孩。
他本來想回到薩沙市再把這男孩接過去,后來遇上諾里斯,以為只是見個面敘舊,沒成想在這里耽擱了三天。
想到這里,他放下刀叉。
“諾里斯,我一會兒需要向你借點錢。”
“多少?”
“幾鎊就行,有一個小朋友幫了我大忙,我得回報他一下。”
“他叫什么名字?”
“約瑟,只比杰克少一點。”
諾里斯在餐桌對面點點頭,將這件事視作理所當然:“沒問題,他既然幫了你,我就合該回報他。還有什么其他需求嗎?也許我該把他接過來。”
“這就不必了,其余的事我自己能解決。”克雷頓說。
他們吃了一會兒,又一道菜被送了過來,隨之而來的除了侍者,還有一位仆人帶著消息過來。
“老爺,有一位巴斯貝家的先生想要見你,他現在在待客室等待。”
仆人看起來有些不安,一般人不會在用餐時間上門打擾,那算是無禮的行為,但現在其實不算是公共認知中的用餐時間,突發的沖突情況讓他不知道如何應對。
克雷頓看了眼諾里斯,他皺著眉頭放下刀叉,從座位上起身。
“失陪一下。”
諾里斯和仆人都離開了餐廳,克雷頓看著座位空蕩蕩的餐桌,也放下刀叉,起身走了出去。
狼人的超凡聽力能籠罩這棟房屋的三分之一,他現在倒是好奇自己的這位老朋友到底在圣心友愛會辦什么差事。
“阿爾貢先生”陌生的聲音這么稱呼諾里斯。
“在下周五,我的祖父即將迎來他的七十一歲生日,他想要在生日宴會上看到你。我知道也許該派個仆人來傳請柬,但我實在不太相信這些笨手笨腳的家伙,所以就親自來了。”
這個話題和克雷頓之前想象得不太一樣,他楞了一下。
“當然,庫莫先生,我會去的。”諾里斯緩和地說:“我今天起得晚了些,現在正在與一位朋友共進午餐,也許你愿意和我們一起吃點什么。”
這位客人欣然同意。
克雷頓返回了自己的位置,他聽著腳步聲從遠處移動到餐廳門口,接著諾里斯領著一個金發碧眼的紳士走了進來。
“庫莫先生,這是貝略先生。貝略先生,這是庫莫先生。”
好像繞口令一樣意義重復的句子,卻是當今東道主為賓客介紹彼此的固定禮儀流程。
克雷頓重新站起來,假裝自己一無所知地和對方握手,這位庫莫先生笑容洋溢,讓人初次見面心生好感。
“敢問貝略先生在哪里高就?”他說話的同時遞過來名片。
“我自己經營一家古董店,除了古董,也轉手菲斯布里卡的手工制品。容我失禮,本次出行實在遭遇意外,身上的東西丟失一空,沒有可以與您交換的名片。”
克雷頓實話實說,但庫莫先生的笑容卻褪色了幾分,遞名片的手也縮了回去。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