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爵的家族還挺有品位。”
雖然以前對這些奢侈品擺件沒什么感覺,但自從做了古董商的助手后,他不由自主地也開始對這些東西產生些許的興趣。
“這不是他們遺留的東西。”克雷頓等在門口說。
“你怎么知道?”
“它的氣味是新的,那種漆的味道能維持三年都算久。就算我的鼻子沒被詛咒也聞的出來。”
男巫立刻變得興趣缺缺:“那這里有什么是舊的嗎?”
克雷頓搖了搖頭:“恐怕沒幾樣,大都是新主人自己弄來的。像這種大家族一旦沒落,房子要是沒有人看守,什么值錢的東西都會被人偷走,連用了好木料的地板也會撬起來賣掉。”
“你怎么知道得這么清楚,好像親眼見過一樣?”
“因為在這個行動鏈條中,我就是那個負責銷贓的商人——雖然那些上門的客人都不肯說清楚回收物的來源,但有些事我還是能自己查出來。”
朱利爾斯什么也沒說,他向克雷頓豎了個大拇指,然后轉身就走。
接下來要搜查的地方是臥室,
才進門,他們就感到這個臥室的布局非常奇怪。
這里居然有兩張床,一張是雙人床,一張是單人床,床單和枕套都被換過了,沒什么氣味可供狼人參考,但古怪的地方顯而易見。
克雷頓把頭轉了一圈,單人床邊的床頭柜上只有一本書,如果杰里米·巴斯貝的妻子喜歡看《鯨須港保衛戰》,那么這張床大概是她睡。
“可別告訴我這個富豪一邊和妻子努力求子,一邊做著禁欲的修行。”他譏諷地說。
這對夫妻的關系大概沒有明面上那么好。
朱利爾斯走上前拿起床頭的書翻了翻:“也許他還掛念著自己的私生子的母親,這對他這種身份地位的人來說不同尋常。”
如果是這樣,杰里米的做法就可能有些企圖。
按照當前的婚姻法規定,要是到五十歲還一無所出,他就有理由向教會和法院申請恢復私生子女的名譽和繼承權。
朱利爾斯放下書,忽然發現之前書本壓著的地方有一枚徽章,他把它拿起來仔細觀察,隨后就把克雷頓叫過來看著東西。
“你看我找到了什么,他居然還是威客查俱樂部的成員。”
這個俱樂部可謂是十分有名,據說只有這個國家最聰明的人才能加入。它奉行保密法則,不透露成員的名字,除非他們自愿。雖然幾年前這個俱樂部因為未知原因解散,但因為一些前成員在上流社會的活躍,它的名聲依舊沒有衰退,甚至還因為各種都市傳說而更加出名。
克雷頓神情古怪地伸出一只手接過徽章,反復轉動了幾次,接著意味深長地開口。
“我竟不知道杰里米·巴斯貝也是我的顧客。”</p>